11.皇唐迫湟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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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待王子......”欢呼躁动的唐军骑兵群中,努琼大声抗议着,她觉得王子就这样被这名唐朝的公爵,像对待名小卒那般给推上战马,为唐军攻取鄯州效力,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但努琼的声音,遭到了唐军骑兵们的嗤笑,他们见这蕃族女人如此有意思,就在辔头和马镫的错动声中,组成数道来回奔驰的墙壁,将她完全阻隔在数十步开外,一旦努琼挣扎着靠近,就会被两名骑兵的猿臂给挟住,再丢掉更远的地方,周而复始。

她还不知道,她的两个儿子,现在叫高敬奉和高敬仰的,正在兰州城的神策决胜军营内,跟着大部队一起摩拳擦掌,准备光复整个河陇呢。

不但努琼,尚结赞和马重英也十分激愤,可他俩这时只能痛苦地闭上双眼,呆在“圈子”外。

身为手下败将,对于他俩,高岳连多说两句话的兴趣都没有。

“安乐川本道知马重英,华亭本道知尚结赞。”先前高岳骑在战马上,对前来谒见的牟迪便这样说。

牟迪只是很恭顺很温和地向他行僧礼,态度很冲淡。

高岳点点头,便说原本按照待遇,应该给王子你乘坐金根车的待遇的,毕竟你可能是未来的西蕃赞普,不过军中条件清苦,不晓得王子可能乘马,可能披甲?

牟迪颔首,表示皆能为之。

于是便出现努琼方才看到的一幕。

“你等看牟迪王子的旗帜前进,先手沿湟水攻入鄯州,本道领骑兵于后督战!”随即,高岳拔出云浮剑,在万千骑兵的高呼声里,对尚结赞和马重英下达如此指令。

五千凉州蕃骑,仅用两个日夜便疾驱三百里,很快就至鄯州的东侧,而高岳则领大队主力骑兵,居于其后。

“河西诸州,乃连通安西北庭的唯一走廊,东西虽延袤数千里,然则南北最窄处不过百里,昔日丑蕃据青海头,可自祁连山一线的大斗拨谷、洪源谷、三水道、建康道、张掖道共五路出兵,切断河西只需一夜间,河西走廊一断,我唐如丧右臂,时人谓之曰‘五贼道’,贼道者,言蕃贼会军出军莫不自此五道,而河湟从湟水北川的长宁谷进发,至北面的阖门川,再穿大斗拨谷,便可至甘州祁连;而往南,自河湟越日月山赤岭,便可入青海湖,赤岭便是西蕃地和汉地的分界,也是风水的分界(季风和非季风,内流河和外流河),赤岭为文成、金城两公主的入蕃关隘所在,是西蕃的咽喉门户处,而石堡城正处赤岭对外的最前沿,正是当初唐蕃血战争夺的焦点所在;往西南,乃是廓州,廓州其外,为拔延山、积石山所环抱,往内则扼黄河九曲地,山川形胜所在,自廓州继续往南,可自叠州等地,直通松州。整个河湟,中央为一条湟水而过,鄯城所在的河源军(即如今青海省会西宁),及稍东的临洮军(今青海乐都),皆处在这条线的湟水谷底上,更往东便和黄河相会;而河湟北,则是阖门川流过,其源头为青海东北乱山,而后往东南而过,自湟水头(青海民和),同湟水一起注入黄河,其西侧则有大斗拨谷和甘州相通;河湟东南,黄河蜿蜒而过,是其另外道护翼。故而河湟的鄯州,恰是‘四川外控,一径内通,三水绕城,万峰排闼’、而临洮则是‘湟水抱城而流,雪峰环境而峙,周道中通若线,峡谷分锁如门’,至于廓州则为‘背依黄河,面临青海,河湟夹辅,松潘后屏’。简言之,谁控制了河湟,谁就能获得河西、陇右乃至青海、剑南间的门枢地带,再加上此地水草丰美,数道河谷地势平坦,土地肥沃,于此驻屯数万雄兵也丝毫不会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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