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薛洪度丧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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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保甲自实法,实则是高岳的打画砧基法的简化,韦皋让西川各府州的人户结成保甲,然后自己申报自己的田产数目,军府以此为基础,并把赋税承包下去,东川和巴南差不多也是如此。此法皆因韦皋认为“蜀人柔顺良善”,不必斤斤核算,在劳役上韦皋让每保甲分为三番,一番应役,另外两番便休息,并在各州县增设常平仓,尽量不让百姓转运过远,粮食也只收取斛斗米(上供给京师)部分,其他部分的准许用布帛折纳,因蜀地织造发达,此举大大便利了百姓,也充实了军府财库。

另外韦皋在西川大举开掘井盐,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并利用井盐榷场严格控制盐价,不让百姓缺盐。

韦皋还厚养奉义军牙兵、邛雅蛮兵子弟和西山军、清远军等,对其一视同仁,他下令凡是军营里的将吏军卒婚嫁,男方赐熟彩衣一领,女方赐银泥衣一领,并给钱一万筹办婚事,有军卒去世死亡也赐钱一万,可如果训练、上阵有胆怯违反行为,定斩不饶。

军人家的子弟,依附来的东蛮子弟,韦皋都将其安置在蜀都城的学宫当中就学,并且许诺军卒后代如有考中明经的,赏钱二百贯,营妓各赐彩缯一段;有考中进士的,赏钱三百贯,营妓各赐彩缯二段。由此西川大治,军伍益强,会川的西蕃,和云南的南诏,无不敬畏韦皋。

形势彼消己涨,韦皋也毫不客气,他和杜黄裳、刘长卿联手,在戎州、嘉州等地大大增强军备,开辟整顿驿路航运,开始经营通往云南的石门路,给南诏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他让人捎信给云南王异牟寻,增强政治攻势,称我唐北方党项已濒临破灭,回纥也已成为我唐皇帝的半子,云南应当抓住时机尽快归顺,不然等大军剿灭扫平北方后,必然南下攻你,到时悔之晚矣!

得到韦皋密信的异牟寻,坐立不安,归唐的想法日胜一日,可却畏惧自己王都内西蕃的监视,这群西蕃以乞胜坨为首,名为使者,实则就是探子,更加上南诏的北侧有西蕃占据的登台、会川,西北则有虎视眈眈的分离势力三浪诏,使得异牟寻投鼠忌器,动弹不得。

那边西蕃的赞普催促异牟寻的弟弟凑罗栋尽快来逻些城研(充)习(当)佛(人)法(质),让异牟寻更是焦头烂额。

蜀都城内,郑?再次对韦皋请缨,称自己马上可以沿石门路,潜入云南,见到异牟寻和郑回后,对其晓以利害,使云南尽快下定决心,和我唐联手共逐西蕃。

“文明暂且不用着急,等我声东击西。”韦皋如此说到,接着却把先前木瓜岭之战里俘虏的南诏外算官段进仪,顺着清溪路给放回去。

毫无疑问,段进仪刚走到登台城,就被西蕃的堡寨给捕拿住,信任的云岭大论乞藏遮遮,也是尚结赞长子询问出段的身份后,大为震怒,便告诉阳苴咩城里的乞胜坨。

乞胜坨当即来到王宫,当面训斥异牟寻,“东日王是不是对天神赞普有了异心!”

异牟寻急忙解释,称段进仪之前在战事里被唐军俘虏,现在是本王花钱将他赎回来而已,除此外本王和韦皋绝对没有任何交易。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韦皋火速下令,让郑?和西川幕府掌书记崔佐时、巡官崔平(崔宁之子)和薛涛的父亲薛郧,火速顺着相对安全的石门路,争取去阳苴咩城,见到云南王异牟寻。

然则薛郧却未能成行,之前他便病重,正当郑?了解情况后,准备为薛郧告假时,这位的病愈发沉重,最后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在蜀都城官舍里自知时日无多,便把唯一的女儿薛涛给牵到榻前。

这时候薛涛看着命不久矣的父亲,顿觉天都塌下来,又是悲伤又是惶恐,哀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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