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鲁达闹脾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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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上,郑屠见护院在庄门前张望。

见他们回来,那护院赶紧迎了上去:“三位义士,总算回来了。”

“有事?”

“老爷在书房有请。”

“书房?”郑屠皱眉。

赵员外平日里会客,总在正堂。

为何今日叫他们去书房?

“可知何事?”

“小的不知。”

“既如此,前头带路。”

跟着那护院来到赵员外书房,郑屠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进。

见那赵员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神情甚是不安。

“三位恩人,可算回来了。”他对三人的称呼再次发生了变化。

花荣带走王英尸体,可以说彻底洗脱了赵员外的罪名。

这如重生之恩,让赵员外更加感恩戴德。

“员外,看你样子,似乎有急事?”郑屠问道。

赵员外连忙拱手抱拳道:“恩人,不是老汉多心。实是前两天与那花知寨在庄外冲突,想是被邻居街坊撞见,去告了官。这不,今早来了三四个官家中人,只怕是来缉捕三位恩人。”

“官府来了人?”郑屠心中一紧。

鲁达王进也是神色肃穆。

“正是,幸好三位恩人送别花知寨,不在庄中,若有些疏忽,赵某于心何安?”

“依赵员外的意思?”郑屠心里已经了然。

这还是按原著剧情在走。

“若是留三位恩人在此,恐有些山高水低,赵某万死难赎。若不留恩人在此,赵某又觉过意不去。”赵员外连连叹气。

“呱噪个甚,洒家跟两位哥哥,自离开这里便是了。”

“恩人留步,我却有个万全之策,教三位万无一失。”赵员外连道。

“请说!”郑屠拉住鲁达。

“距此间三十余里,有座山唤作五台山,山上有个文殊院,乃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住持智真长老,是我弟兄。赵某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文殊院的施主檀越。”

“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了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了这条心愿。恩人若肯,可前往文殊院避上一阵。”

说完,赵员外静立一旁,等待回应。

“落发为僧?”鲁达睁着大眼。

“这岂不是喝不得酒,吃不得肉?”

原著中,鲁达只身一人,随遇而安。

甚至有些狼狈。

能有一处落脚之地,就心满意足。

如今因为郑屠的到来,隐约中,鲁达也不再那么将就。

郑屠朝鲁达瞪了一眼,随即抱拳道:“员外,主意虽好,但你只有一道度牒,我等却是三人,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智真长老前阵子传信于我,说寺中空了两個火工道人,要我帮忙物色。如此正好,三位恩公一人为僧,两人为工,只是要委屈三位了。”赵员外弯腰施礼,脸上隐有歉意。

“委屈倒不曾,我等三人本逃犯,但凡有个落脚之处,便自去了,总好过四处逃亡。”

郑屠此时的态度,比花荣邀他们去青州之时,判若两人。

王进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立即开口相问。

是了,哥哥不想让花荣贤弟为难。

文殊院是僧人居处,非官家中人,长老又是赵员外弟兄,去那里总比去青州来得安全。





听到郑屠的话,赵员外心下大慰。

“既如此,那小老这就命人买办表里信香,明日咱们便上五台山。”

“有劳员外。”郑屠微微颔首。

“对了,还有一事。不知三位恩人,何人为僧?我好根据身形,准备僧鞋僧衣僧帽。”

三人对视一眼,郑屠伸出食指,径直指向鲁达。

“他!”

“我?”鲁达一怔,急了:“哥哥这可使不得。”

“为何?”

“落不落发倒无所谓,只是这僧人饮不得酒,吃不得肉,还不如打杀洒家算了。”

说完,鲁达将头转向一旁,像极了受了委屈的稚童。

见此,王进背过身,捂嘴偷笑。

“休要聒噪,此事回头再做计较。”郑屠轻声呵斥。

鲁达还待再辨,被王进拉了回来,轻声附耳道:

“听哥哥的,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鲁达这才作罢。

“烦劳员外。”

“行,小老这便以提辖身形去准备。”

众人离了书房,回到寝室。

“早知道要去当那鸟和尚,洒家还不如跟着花荣贤弟去那青州快活。”

鲁达一把坐在床上置气。

郑屠只是斜眼瞧着,并未言语。

“贤弟,你总不能让哥哥去落发为僧吧?”王进走过来劝道。

“哥哥不行,你为何就不能了?”鲁达反应过来,转过身轻推了王进一把。

“你这厮”王进摇摇头,对着郑屠摊手,表示无奈。

“休得放肆。”郑屠怒斥。

见他真有了怒意,鲁达这才收敛一些。

只是还眉目大张,眼中颇为不甘。

“这和尚,你当便罢,不当,自行离去便是。”

闻言,鲁达不由火冒三丈。

“离去便离去,你当洒家没了你活不下去不成?”

说完,他转头便将床上衣物一骨碌往行囊里塞。

“唉!”

王进急得直跳脚,他拉住鲁达的手,阻止他道:

“兄弟之间,这是闹的哪般?”

“谁与这厮是兄弟,他不肯落发为僧,却叫洒家去,自此不得饮酒吃肉,这不要了洒家的命?”鲁达大声喊道。

“夯货,不可理喻!”

冷哼一声,郑屠也不再劝解,转身拂袖而去。

身后还不断传来鲁达的呼喝之声。

骂骂咧咧,鲁达抄起行囊,便要离了赵家庄。

“你这厮,怎地如此愚笨?”王进将其拉住。

“洒家留在这里,让你们戏耍,才是真的愚笨。”鲁达一扯行囊:“躲开,不然洒家要动手了。”

“站住!”王进喝止了他:“哥哥的心,莫非你看不透不成?”

“他的心?”鲁达一声冷笑:“他无非不想自己落发为僧,把洒家推了出去,还能有什么心思?”

虽然如此说,但鲁达还是停下脚步,愤愤看着郑屠的寝室。

“伱先坐下。”王进生拉硬拽,将鲁达拉回。

搬了把椅子,将他按在上面。

王进问道:“为兄问你,你不愿意出家,是不是就因为食不得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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