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惹了他,就是不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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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下午的考试在阶梯教室里,偌大的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他们八个人。
而且他们八个人位置都分布在天南地北了,压根不用担心他们传纸条作弊,因为扔不过去,根本扔不过去。
至于为什么这么少的人要占那么大的地方考试,江颜估摸着这是他们教授最后的倔强。
好在她学习认真,题目基本上也难不住她,不像其他人,就差抓头挠腮了。
考完试,江颜就听到教授正揪着一个男生的领子骂平时学的都喂了狗。
江颜看看教授挡着门口的位置,她琢磨着要不要等教授骂完了再走。
不然很容易被误伤。
“就你这脑子,还想提前交卷?!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有,你写的那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学了得往脑子里记!知不知道!看我干什么!给你说的记住了吗?!”
张汉森赶紧点点头,“记住了。”
“光记住有什么用!你倒是做啊!头盖骨里面灌浆糊了!”
“……”张汉森快哭了,那他倒是记还不记啊!
“咋着?”教授一瞪眼,“你有意见咋着!”
“不敢不敢,”张汉森哭丧着脸,“我下学期一定好好学。”
“还下学期呢!这学期你都过不了!”
教授拿着卷子,“等着补考吧!”
“别啊,教授,您通融通融。”张汉森正求着饶,正巧看到江颜从旁边经过,“教授,江颜也想提前交卷来着。”
江颜:“……”
她已经靠墙角走了!
就不能当作没看到她吗?
“真的,我都看到她举手想交卷子了,”张汉森一边说着,一边给江颜使眼色,他是想着教授看重江颜,肯定不会说她,连带着也会放过自己了。
“您平时不是让我们向江颜学习吗?我就是向她学习来着。”
江颜:“……”
她招谁惹谁了!
虽然她是想提前交卷,但一看到张汉森被教授骂了,她很识相的又把手放下了。
“教授,我…”
“江颜她脑子聪明,学的快,记的多,你能跟人家比?”教授提起自己的得意弟子,慈眉善目多了,“你要是有江颜一半的脑子,我都谢天谢地了。”
张汉森:“……”
江颜耸耸肩,没办法,她想承认错误都没有机会。
“教授,那我就先走了,您继续,”江颜弯弯眼睛,“对了,教授,我刚刚捡了个纸条。”
张汉森瞪大了眼:“……”
教授一看上面的字迹,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以后去现场,是不是也得拿着书去啊!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颜哼着小曲儿离开,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张汉森求饶的声音。
刚刚陈最给她发消息已经快到门口了,她心情舒畅的朝校门口走着。
经过操场的时候,余光扫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呦呵,还真是熟人。
于谭!
他竟然回来了!
“看什么呢,于谭到你了。”
穿着球服的男生跑过来,喊了一声。
于谭收回目光,捡起球又加入了比赛。
只是接下来的比赛他一直心不在焉的,跟队友说了句抱歉,换了替补,自己去了休息区。
他垂着眼擦汗,一双笔直的腿出现在他眼前,于谭没抬头,“你挡着我了。”
江颜哼笑:“这操场是我哥哥投的钱重建的。”
于谭攥紧毛巾,抬起头,“江颜,没想到你会选择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江颜敛去笑,眼神冰冷如霜。
“怎么?他不是疯子?”于谭起身,逼近她,“还是说,你以为可以粉饰太平?他就不是疯子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于谭侧着脸,口腔中已经有了铁锈味。
他冷笑,“你还是这样,为了陈最,可以什么都不顾,我当年都快被他弄死了,你们没有人会选择相信我!”
“于谭,你不该把主意打到陈最身上!”
江颜动了气,“而且,你害得时狄远走他乡,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来过。”
提到这个名字,于谭眼神中也划过一丝皲裂。
“你利用他,带着目的接近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把你当做朋友的,”江颜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心脏,她轻呵一声,“只可惜,他护了一头狼,随时随地都想要撕了他的狼!”
于谭梗着脖子,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你不该回来,我说过,你只要回来,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大不了鱼死网破!江颜,你没有我这样的出身,你们永远高高在上,不会理解一个人为了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付出过什么!”
“我理解!”
江颜大声反驳他。
她当然理解,因为她亲眼看着陈最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付出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不比于谭少。
但他依然一身傲骨,比谁都光明。
“你可能有你的苦衷,那是你的事,我有我要护的人,你惹了他,就是不行!”
江颜话音刚落,手指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牵住。
她回头看到陈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
陈最刚走近就听到了她在维护自己,心里软成一片。
他看向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于谭,你有种。”
竟然还敢回来,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
于谭攥紧手:“我只是回来上学,没想再惹任何人。”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
陈最上前两步,声音低沉,“当年你不是有本事让我犯病吗?如今怎么怂了!”
“陈最,你有软肋,而我没有,”于谭突然笑道,“当年我不过是让人散播了些江颜的谣言,就能让你病情发作,你太在乎她,只会害了你自己。”
“那就试试,是我先病死,还是你先被我弄死!”陈最眸中阴暗至极,“于谭,老子警告过你,只要你回来,老子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忘了,你答应过时狄的事了?”
于谭笑的嚣张,“他出国前,让你放过我。”
这也是时狄离开时,对陈最唯一的请求。
不然,当年在他激的陈最犯病,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还真当老子是正人君子了?”
陈最懒声笑,“有时候活着比死都可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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