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陈琰询问苏清璇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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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不解道:“为何需要明主?陈家往日不都是中立派吗?”

陈老夫人满含深意地摇头道:“不,陈家从来就不是中立派,你祖父早在北安未建国之时就已做出了决定,只不过后来出了些意外而已。”

陈琰不明所以,但看祖母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那孙儿现在应该做什么?”

陈老夫人道:“先回去养好精神吧,不要再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陈琰乖乖点头,陈夫人说道:“琰儿,你祖母身子不爽利,该歇下了。”

见陈老夫人神色确实有些疲惫,陈琰立刻行礼告退,陈夫人跟着陈琰出了房间,对他说道:“回去好好吃饭知道吗,别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陈琰难掩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娘,这两天我让你担心了。”

“没事,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陈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怜爱地说道:“快些回房吧。”

陈琰看着陈夫人消瘦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担忧地说道:“娘,你也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体,灵堂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吧。”

陈夫人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你回去吧。”目送着陈琰离开后,陈夫人转身走回了房内。

陈老夫人并没有去休息,仍坐在原位,似乎是在等陈夫人回来,“淑蓉,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淑蓉是陈夫人的闺名,她与娘家多年没有来往,现如今还会这么叫她的,大概也就剩下陈老夫人了。

陈夫人穿着白色的丧服站在陈老夫人面前,扶风弱柳的身形不知何时变得坚韧起来,“您真的要送琰儿进军营?”

陈老夫人就知道她是想说这个,闭目轻叹道:“若想报仇雪恨,他必须要进军营。”

陈夫人道:“可是他的祖父、他的父亲,刚刚死在了战场上。”

陈老夫人缓缓道:“你不想让他进军营?”

陈夫人微微垂眸,低声道:“我刚失去丈夫,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儿子。”

“那我呢?”陈老夫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淡,但其中究竟藏了多少痛彻心扉,只有她自己清楚,“我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儿子,你以为我想失去最后的孙子吗?”

陈夫人浑身一震,“母亲,我……”

陈老夫人站起身,与陈夫人彼此相视,“淑蓉,陈家人不怕牺牲,但决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人手上。他父亲就那么死了,你难道不报仇吗?”

“想,我如何不想报仇。”陈夫人泪眼婆娑,声音哽咽不已,“可是我怕啊,我怕琰儿会落得像他父亲一样的下场!”

陈老夫人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也怕,但他必须进军营,报仇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陈夫人身体微微颤抖,“没有其他办法吗?”

陈老夫人道:“没有。”

陈夫人知道陈老夫人是铁了心要送陈琰进军营,她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我真的害怕啊母亲……”

陈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放柔声音说道:“琰儿是陈家后代,你该对他有些信心,相信他吧,相信他能比他祖父走得更远。”

陈夫人抬头看着她,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不清,“他真的可以吗?”

陈老夫人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陈夫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轻声道:“他一定可以的。”

……

陈琰的房间里,南宫墨寒坐在原位上拎着一串葡萄吃,看到陈琰心事重重地走回来,淡淡道:“回来了,把客人扔在这里自己跑了,你的待客之道可真不错。”

陈琰看到南宫墨寒,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往里走,“抱歉,一心急就把你给忘了。”

南宫墨寒瞥了他一眼,也没跟他计较,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刚让丫鬟送来的,还是热乎的,吃了吧。”

陈琰应了一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最终还是转头问道:“你跟三皇子很熟悉吧?”

“嗯,挺熟的,严格来说,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南宫墨寒慢条斯理地把一颗葡萄放进口中,“问这个做什么?”

陈琰问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南宫墨寒皱眉想了想,答道:“聪明人。”

陈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瞪大眼睛问道:“没了?”

南宫墨寒奇怪地说道:“那你想问什么?”

陈琰语塞了一下,“就是……他能力如何?”

“能力?”南宫墨寒想到苏清璇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一点就通的理解能力,很中肯地说道:“神童,比我厉害一点。”

陈琰又问道:“那他待身边人如何?”

“待身边人如何?”南宫墨寒想了想说道:“孙姑姑是他的长辈,他很尊敬;凌雪和凌霜跟他一块长大,他应该也没把她们当成奴婢。我觉得他算是个宽以待人、赏罚分明的人。”

陈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他性格怎么样?”

“比较温顺的那种吧,反正我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南宫墨寒突然冷冷地盯着他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吃饭!你想把自己饿死吗?”

陈琰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吃着吃着又突然说道:“刚刚,我祖母说要送我进军营。”

南宫墨寒吃葡萄的动作一顿,看着陈琰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挺好的,进军营不也是你的梦想吗。”

陈琰用筷子拨着碗里的米粒,闷声说道:“现在梦想什么的倒是不重要了,我祖母说我进军营是为了变强,向王家报仇。”

南宫墨寒眼神微动,“王家?”

“我祖母说,王家就是我的仇人,可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祖母好像有些话没有说出来。”陈琰看着南宫墨寒的眼神有些迟疑,“我祖母说,在我看明白形势之前,陛下是陈家的君主,等我看明白之后,如何面对陛下就由我来做主。南宫墨寒,你说我祖母是不是有什么言外之意啊?”

南宫墨寒把葡萄扔进口中,神色不变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祖母是什么意思?等你成长起来,你应该就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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