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游戏 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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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地道,枪声不断,火光把地道都照亮了。

一会儿,那几个老鸟便没声音了,估计是躲了起来。我们赶紧乘着这个机会全速前进,但是走了没多远,又被一堵墙给堵住了。

小耿:爆破组,炸开它。

老炮:看我的

老炮叫我们大家靠后,他在从腰间掏出定时炸弹装置,穿好引线,将时间设置为30秒,就赶紧爬到了我们这一边。

“轰”的一声,地道都在震动,看来快要发生坍塌了。

小耿:大家清理障碍物,要快,这里马上就要发生坍塌,我们可不能死在这里。

地道里一次性只能过两个人,这使得我们及时清理障碍物浪费了很多时间,没有办法,大家只能从里到外两个人往外传,传到这两个人手里,这两个人又传倒后面两个人手里,足足用了差不多十分钟,还没清理干净呢,地道就塌了下来。

小耿:来不及了,大家赶紧钻进去啊

强子在最后面,他倒一点儿也不紧张,不断地安慰着前面两个小弟兄。

强子:不要害怕,我在给你们垫后呢,地道塌下来只会砸死我,砸不着你们的。

我清楚地听到了这些话,那一刻,我对强子有了一种五体投地的佩服,在如此危急时刻能够临危不乱,他才是真正的特种兵王啊。

我们的队伍直线长度有差不多二三十来米,还要一个一个人爬进去,大家都害怕会落下,都害怕会被活埋,地道仍然在继续坍塌着

我们害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强子没有爬进来,地道口就已经被堵住了,他在最后一刻将他前面的一个小兄弟给一脚踢了进来,把自己扔在了外面

我们都不动了,我们不知道强子怎么样了,就这样一直看着被堵住的地道口,1秒,2秒,3秒,4秒,其实也就一分钟不到而已,我们却感觉好像过了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强子,强子"

我们疯了,我们全疯了,大家忘了前进,回过头来重新挖起地道来。

”快点儿走啊,不要管我"

是强子的声音,不过几乎听不清了,距离大概隔着四五米吧,看来是挖不通了。

“强子”,我拼命地喊着。

我没有走,也不打算走,班长拉着我。

老炮:庄,还有这么多人呢,你想看着我们都死吗?

“强子”,我大声地哭喊着。

班长和几个人拉着我,离开了这个地道口,而强子却永远地留在了这儿。

“这狗日的狗头老高,老子要是活着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反正我也不是正式的特种兵,回去以后我就不干了。”

我们走到了比较宽敞的地方,这下容易多了,跑起来也快了。

同时,埋伏也更多了,地道每个转弯口都有炸弹,老鸟们专等我们来以后才引爆。

“轰、轰、轰、轰",到处都在爆炸,我们被呛得喘不过气来。

小耿:所有队员听着,手拉手,贴着墙根快速前进。

我们每一个人的手都拉得紧紧的,谁也不敢放开,一直走着。

走到了一个拐弯处,那里在露着水,一滴一滴的。我们呛坏了,都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卫生员:这里露着水,上面一定是空的。

小耿:爆爆破组,快快

小耿已经说不出话了。

老炮将炸弹贴在了漏水的地方,我们退后,静静地在等着它爆炸。

这上面还果然就是空的,我们爬了上去。

这上面的景色可真壮观啊,简直就一防空洞,大得很。我们还看见了隧道,估计这个地方早就建好了,应该是解放时期修建的,我们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伞兵:怎么没车啊,这光有隧道顶个鸟用啊。

我们累了,坐下休息了。

士兵甲:刚出鬼门关,又入阎王殿哪。

这个士兵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得很大声,情绪失控了。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妈,爸,我想你们啊。

卫生员是医生,看到在这种情形下,人的情绪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他明白最重要的就是冷静,随即一掌把那个士兵打晕了。

士兵乙:没见过熊人,更没见过你这样的熊人,真给咱们侦察连丢人,真给陈排丢人。

我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喊着陈排的名字,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只知道发呆。

地道里突然响起了气鸣声,我们有救了。

来的这伙人没安好心,远远的就对我们开起火来。

小耿:火力准备。

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追着狂跑,不敢停下。

更变态的是跑着跑着,隧道也变窄了,要是停下来,就会被机车给轧死。

有几个士兵放弃了抵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着投降,远远地我看见车上下来几个老鸟,他们并没有把那几个士兵接上车去,而是下来了,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他们启动机车,让机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朝我们冲了过来,我们顿时傻眼了。

“跑啊,还愣着干什么”,老炮拉着我。

伞兵: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下辈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们都希望伞兵多骂两句,这是现在我们唯一所盼望的,那样也许我们会死的安心点儿,我闭上了眼睛。

小耿:老炮,你有把握吗?

老炮:试试吧。

班长他要干什么?

老炮,我的班长,他停下来了。

他躺下了,躺在了隧道的正中间,其他人都被吓住了。

我不愿意再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我吓得晕了过去

后来小耿告诉我当时的经过:老炮躺在隧道中间,迎面而来的机车从他身上压过,而他却没有死。

老炮原来是干工兵的,经常在隧道活动,比较了解隧道里的工程,这一次他冒着危险躺在了隧道中间,拿自己的性命为我们赌了一把。

他抓住机车的底座,机车快速地行驶着,老炮的脊背都被磨出血来了。他仍然坚持着从腰间拔出刀子,看准机轮刹车的位置,一刀插了进去

机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卫生员健步一跃跳到了机车的车顶。

这座隧道在设计上完全符合经济效益,不宽不大,刚刚好。卫生员只能趴在上面,贴着机车走,头顶上方的墙壁也磨烂了他的脊背,血流到了他的眼睛、鼻子、嘴上

剩下的人赶紧用手推住机车,使劲地推着。

有人倒下了,又赶紧站起来,最后好歹是给整停下了。

我们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战争,狗头老高摆明是要我们的命啊!

小耿叫醒了我,我发现自己还活着,一时间好像傻了似的,都不会走路了,硬是往把脑袋往墙上磕,幸亏小耿拉住了我。

今天总是有人在拉我,总是有人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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