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自欺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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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自欺欺人

贺子天的霸总行为在外人看来甚是令人艳羡,但个中缘由只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他不容分说抓着莫贝琪的胳膊来到车前,一把就把她推进副驾驶。

一路上,贺子天一言不发,换挡的时候发狠似的用力,档位磕得时不时作响。坐在一旁的莫贝琪不敢说话,她偷偷看了一眼,此时的贺子天冷若冰霜,气氛沉默得可怕。

到家后,莫贝琪磨磨蹭蹭不敢下车,贺子天打开车门,和刚才一样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家走。他把莫贝琪甩进屋内,“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跟你说几次了,对外不要公布我们的关系!合同里都写好的!看来你是不想再上学了!”

“不是,不是的!子天,你听我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背着画架坐火车全国各地去艺考,吃了不少苦,没有她我早就在bj的地下旅馆冻死了。我就是见到她太激动了,我就什么都忘了子天,我保证,她一定不会出去乱说的,我再和她说一声,她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子天,你相信我”

“那是你的事!哼,莫贝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女人的那点虚荣心在塑料闺蜜面前最膨胀!你会害了我的!”

“子天!你怎么能这么说!是,我是承认我有点虚荣,因为我就是想画画,我想上央美,我的梦想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我没有给你钱吗!”贺子天大吼一声,“我现在只要你严格遵守我们合同里讲好的,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儿别再给我找麻烦吗!”

“可我还想要你的爱!我不想做你的秘密女友了!”

“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也是你答应了的!”

“我虚荣好吧,我不满足了行吗!我羡慕廖云,我也讨厌他!我不想做她的替代品了!”莫贝琪伤心地冲贺子天喊道。

贺子天一把抓起莫贝琪的右手举在面前,恶狠狠地说:

“betty,你觉得就凭你这一双手端多少盘子,开多少酒瓶盖才能赚足你大学四年的费用?你还想开画室,自己买房子?!痴人说梦么?!”

莫贝琪抿着嘴不说话,贺子天接着说:“betty,成熟一点,对任何人来说,谋生与谋爱从来都难以两全!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维持情感关系,付出的成本是很高的,你有吗?!”

见莫贝琪失落的样子,贺子天松开她的手,自己坐到沙发上,“所以你要还是个聪明女孩儿的话,就乖乖的听话,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如果出什么岔子,你觉得央美会招收有劣迹的学生吗?”

莫贝琪听后,只是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了贺子天一眼,然后捂着脸哭着跑进卧室。她含泪伤心的样子像极了廖云,贺子天感觉自己是真的伤害了廖云一般,他既自责又懊悔,狠狠踢了一脚面前的茶几,哗啦一声,一个杯子被他踢掉在地上碎了。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开了,莫贝琪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出来。她已经擦干了眼泪,可还能看得出哭过的痕迹,眼睛、鼻头和脸蛋红红的。贺子天看着莫贝琪出神,她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和记忆里的廖云一模一样——他曾无数次安慰过这样的廖云,从少时的那个小女孩儿,到现在他深爱的那个女人。

只见莫贝琪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来到贺子天身边坐下。她打开盒子摆在贺子天面前。

“子天,你看!”

“这什么?”贺子天不屑地瞥了一眼。

“我托同学打听到一家手工作坊,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亲手打小饰品出来,特别有意义。我知道廖云快过生日了,就替你去打了一个,你当生日礼物送给她,她一定喜欢。”

贺子天这才拿起盒子,认真审视里面的东西——这是一个银制胸针,八九朵叶片栩栩如生地簇拥着花蕊,娇艳欲滴仿佛鲜花一般。

“我记得你说过廖云不喜欢项链手镯那些首饰,我就打了个胸针,不张扬,也实用。样式是秋福寿草,一种小野花。她不是也说过她喜欢他们老家山里的野花嘛。”莫贝琪指着胸针给贺子天讲道,对廖云的喜好信手拈来。

“那就谢谢你了betty。”贺子天终于露出了微笑。

莫贝琪放松了下来。她蹲到茶几前,一片片拾起刚才被贺子天摔碎的杯子碎片,贺子天拿着垃圾桶蹲到她身边,温柔地说:“扔进来吧,别伤到了。你别管了,让家政一会儿来收拾。”他把莫贝琪扶起来坐到沙发里。

“子天,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原谅我,好吗?”莫贝琪搂着贺子天可怜地说。

贺子天扭头看着莫贝琪,恍惚极了,自己面前明明是廖云呀!

“嗯,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子天,我爱你!今晚不走了好吗?”莫贝琪抚摸着贺子天的脸温柔地说。

“好,我也爱你,小云!”贺子天紧紧搂着莫贝琪,不知道是莫贝琪在模仿廖云欺骗贺子天,还是这一切只是贺子天在自己骗自己。

与此同时,廖云已经在何亚家的炕上翻了好几个回合。由于白天农忙,第二天还要干活,村民们吃完晚饭很早就上床休息了,何家也不例外。

白天得知申宏伟被害的消息,廖云就一直心不在焉。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决定起身。她借助手机的照明行走在山路上——她又来到何亚的墓前。

“小亚,我睡不着,来找你说说话。”

月光明亮,夜晚的群山和白天呈现出不同的景色。廖云又和上次一样靠在墓碑旁坐下。

“今天阿雷给我打电话那人死了。”廖云有些落寞地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多高兴,当然伤心也肯定算不上,就是我也说不清,但我相信这不是子天做的嗯,我相信他,和相信阿雷一样,我现在就是担心他,我怕他还会做出什么来”

“哎——”廖云叹了口气,她望着月亮自说自话,“啊?你说什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我是有那么点儿口是心非哈!我明白,我越是信任什么人就越是被欺骗,我不也骗了他们了嘛!有来有往,我也没亏!小亚,其实不怨他们,是我自欺欺人,小时候我骗自己阿雷会嫁给我,大一些了我骗自己阿雷会娶我,现在我又骗自己阿雷会抓紧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着我,最可笑的是我还骗自己子天是那么爱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他对我的好!呵呵,骗来骗去,净逗自己玩儿了,还不开心,想想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失败,人财两空,哈哈!”廖云一边说笑,一边流泪。

“不了,小亚,我就想和你说说算了,我不敢和阿雷说,也不能和子天说,能说的不敢说,敢说的不能说,我感觉好孤单呀”廖云抹了泪,身后忽然吹起一股风,掠过她的肩头,这次她的怀里多了一朵野花。她拿起这朵花看了好一阵,“小亚,以后过生日再也收不到你送的野花了,廖云以后的生日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也罢。”

廖云靠着墓,虚空感裹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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