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碰面的火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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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荀弈没有回应,李怀安还以为他怕了自己,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于是又说道。

“你这样,只会加重老师的病情。”

说着,走上前去,把荀弈的手给挡开,又是把吴老师给扶回靠在了床头。

另一边,又是按着吴老师脉象诊断着,下一秒,李怀安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

“李医生,我父亲他,怎么了?”吴起看到这景象,自然很是紧张,急忙上前询问道。

李怀安并没有回答,因为他很意外,脉象上能明显感觉到吴老师的身体并没有向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反而,那个东西似乎被什么给压住了一样。

即便是任他怎么按转脉搏,也都没有变化,再者,抬头看到面容也有些神色的吴老师,这让李怀安心里更加困惑。

他不知道,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医生?”吴起见得没有回应,接着又是急切的唤了一声。

“没事,病情没有恶化。”

闻言,李怀安这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即回答道。

“只不过一定不要见光,还有就是尽量不要着风。”说着,李怀安的话锋就是指向了荀弈,“有些人,可不要因为虚情假意耽误了老师的病情。”

“李怀安,你这话什么意思?”荀弈明显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

“装模作样,你自己清楚。”

就在两个人争论的时候,吴老师突然轻咳了两声,一字一缓的出声道:“咳咳,你们不要吵了。”

“怀安,你们俩都是我的学生,应该互帮互助。”

“老师”李怀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吴老师给打断掉。

“都不要说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很显然,吴老师似乎不是很想再说下去,摆了摆手便是转头撇向了另一边。

见状,李怀安也不再多说,明面上老师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是心里对于吴老师的怨恨却因此而又添上了一分。

转身离开前,还是狠狠看了荀弈一眼。

荀弈也懒得和他争辩,看到老师这样,今天被李怀安这么一搅怕是说不上什么话了。心里盘算着只能下次来询问一下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推着轮椅朝屋外走去,而门口边的吴起在这场面里,显得有些无奈,只得哀叹一声。

“吴大哥,如果你信我的话,就照着这纸条上的去做,虽然帮不了太多,但至少能让老师没那么痛苦。”

荀弈从衣袋中掏出来一张折叠的纸条就递给了吴起,并且很是认真的低声嘱咐道。

“这是?”满脸疑惑的吴起正想要打开来看看是啥,却是被荀弈给一把制止。

“等我们离开后再看,还有,千万不要让李怀安知道。”

“好。”不太明白荀弈到底要做什么,吴起也只能先收起纸条答应下来,一切只有等荀弈他们走了再说。

“吴大哥,我就先走了。”客厅里,看到吴起出来的李怀安招呼了一声。

“好,李医生慢走。”

很显然,李怀安是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不单单是以为荀弈的出现,因为在他进屋的那一瞬间,眼底深处的厌恶和嫌弃都没能逃过荀弈的观察。

李怀安离开没多久之后,荀弈算着时间也和吴起道了别。

然而,在荀弈走出了吴家所在小区后,对街停着一辆跑车,李怀安此时就正坐在里面,看着荀弈的背影,眼里丝毫没有掩饰杀意。

随即,见得他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虎哥,我要你帮我做掉一个人。”

“放心,钱不是问题。”

挂断完电话,李怀安再看到那远处快要见不到背影的荀弈时,就像是在欣赏一具没有生机的躯体一样。

“荀弈,怪就怪你不该回来,要是不在华南市,我还真懒得管你。”

说完,一脚油门,开着跑车就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吴起在两人离开后拿出了那张纸条来,想要知道荀弈到底写了些什么,而此时,屋子里却是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儿啊,小弈留的啥?”

听得声音,吴起走进到屋内,几步路就是走到了床沿边上。

“父亲,你怎么知道的?”话语间多少透出些诧异,要平常,外面发生什么动静父亲都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今天荀弈那么悄声告诉自己的话倒是听得清楚,而且今天父亲的状态,似乎变得好了一些。

“我还没聋,给我看看留的什么。”说着,就是立起身来伸出手去问吴起要得东西。

“您躺着吧,我告诉你。”吴起紧忙是给他扶躺了回去,继而自己打开纸条来看着其中的内容。

然而看了好一阵子,纸条里的内容让吴起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将信将疑的皱着眉目,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写的什么,你倒是说啊。”

“没什么,就是叮嘱您要好生休息之类的话。”吴起听得父亲发问,忙是收起了纸条,笑着道。

“这些啊,这小子,几年不见还是这个不懂表达的老样子。”

“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

吴起见得糊弄了过去,以免被父亲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于是赶紧找个借口走了出去。

而坐在客厅的吴起,又是拿出了那张纸条,上面的确实是有关心自己父亲的话语,只是把后半部分的内容给隐瞒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让自己要多让父亲见见光,晒太阳,并且屋子也要尽量通风。

这些,正好就是和李怀安的嘱咐相反。

但是,吴起不敢冒险,因为这些年来都是靠着李怀安的医治父亲才能够撑到现在。

而荀弈,虽然经常听父亲提起,可是这几年过去谁又知道这人现在是怎样呢,何况,他也不是医生。

只是在纸条的末尾,荀弈留下的一句话让吴起陷入了犹豫。

“吴大哥,我知道让你立马改变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敢保证,这几天老师的状况会得到好转,并且,每两天我会来一次,到时候结果怎样,再决定不迟。”

看得这段话,吴起现在也没有办法,而且今天貌似因为荀弈的到来,父亲的状态确实好上很多。

这样的状况下,纠结也实属正常,吴起也只能等荀弈下次再来的时候问个清楚了。

至于荀弈那边,这一路上满脑子的都在串联着各种信息,只是奈何线索太少,跟别说什么证据了。

只盼着阿飞那边,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满是冰川覆盖的极北之地,一个穿着衣衫褴褛,形同如乞丐似的人影穿梭在冰雾之间,面容被遮掩在斗篷之下。

那人左手提着一张木弓,右手拖拽着一头已经断了气,变得冰冷的雪地之狼,一路上带着血迹。

骤然间,一道自天边划过的光影落到了他悬挂在腰间的令牌,顿时闪动,而那令牌和荀弈手里的令牌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并非写着鬼门。

而是另外两个字。

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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