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爷爷留下的木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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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然而这对于忙碌的人们来说却并不能成为停歇下来的脚步。

华南市的一切还是照常,路上人行色匆匆,趁着早间还有些凉爽的微风,各自赶路。

火车站的出口,荀弈望着这些来往的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空气。

“华南市,好久不见。”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周边的街道商铺,这几年,也都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那条回家的路却是记得清晰。

路上周围人们不时会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荀弈早就习以为常。

他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自小就是双腿残疾,而这,也导致了他从小就是和轮椅相伴。

唯一的亲人,就是把他从破废工厂里捡出来的爷爷,爷爷是个看相的,所以荀弈耳濡目染的或多或少也了解到一些皮毛。

只是,十年前,爷爷留下了一个木匣,告诉自己十年后打开,然后就突然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今天,就是爷爷和他十年的约定。

回到家里,大学四年,荀弈从未回来过,因此屋子里没有一处不被尘土侵染。

荀弈现在可是懒得收拾,在屋里把那木匣给翻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木匣清晰的样子这次呈现在了面前。

木匣看着很普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开关,荀弈自是好奇想要知道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于是就将其打开。

本以为会是藏的什么宝贝,里面却只有一个令牌和一本泛黄的旧书。

荀弈先是拿着那令牌起来好好看了一遍,上面刻着两个字,“鬼门”,不过他并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

仔细琢磨了半天,也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于是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那上。

书封上,用着一种很是奇特的文字,在荀弈看来,就是写得歪七八扭,但勉强能够辨认得出,这书名为《奇经》。

翻开第一页,却是空白,第二页,也是空白,感觉到不对劲的荀弈快速浏览了整本奇经,全都是,空空如也。

满脑的不解和困惑,显然,荀弈并不明白爷爷留下的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用途。

一时弄不清楚,荀弈索性把木匣放到了桌上,瞧着这满屋的狼藉,怕是还得收拾好一阵子。

忙活一天的时间,总算是给勉强收拾干净,至少,是能住人的状态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天气本来就炎热,而荀弈上的体恤早已经被汗液浸透。

随后赶紧去冲了个澡,原本还汗流浃背,瞬间就感觉到了清爽,出来后就是回到自己的卧室,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些换作别人的话,也许半天就能收拾得出来了吧。

看向自己那双不争气的腿,虽说这些年也习惯了,但谁不想有一副健全的身躯,可能,这也是导致他成为弃婴的缘故吧

想着想着,疲惫了一天的他,睡意渐渐涌上,双眼缓缓的耷拉下来,沉沉的熟睡了过去。

夜晚时分,那被遗忘在桌上的木匣突然发生了变化,那块令牌突然发出金色光芒,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等到光芒逐渐退去,又是一道白光从令牌里转了出来,朝着荀弈的房间飞了去,下一秒,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已经睡着的荀弈,对此没有半点反应。

“你小子,又在睡懒觉了!”

随着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荀弈感觉到额头被人敲打了一下,一阵痛感让得他睁开了眼来。

“哎哟,爷爷?!”

一遍揉着额头,一边睁眼来瞧见了那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看到爷爷,荀弈翻身而起,只不过这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这些年,自从爷爷离开后,也都是他自己一个在生活,虽然说邻居街坊时常都有照顾,但没有亲人的感觉,只有荀弈自己明白。

看到爷爷,那股喜悦和这些年来的委屈同时交织在一起。

老人看着那强忍着心里情绪的荀弈,也明白,什么都不想表现出来,但人的情绪,又怎么可能隐藏得住。

“来吧,我们出去走走。”

老人准备上前去扶着荀弈坐上轮椅,谁知道荀弈却是没有让他帮忙,自个儿就很是熟练。

“爷爷,我不是小孩了,自己可以。”

“你小子。”老人见此却没有生气,反而倒是荀弈这耍着脾气的性子还有那么一些以前的样子。

说着,老人推着荀弈就走出了屋子,凌晨的夜里,老城区的街上早已经没有人影。

借着昏黄的路灯,老旧的青石板路显得有些破败,夹缝间,几株微弱的草苗还在顽强求生。

夏夜的微风最是醉人,老城区里,少了繁华的喧嚣,没有夜市的热闹,但荀弈就喜欢这样的氛围,吹着风,感受风里的每一种味道。

因为这样的环境,能让他觉得安心。

“小弈,咱爷俩好久都没有这么散步了吧。”

“嗯。”

荀弈轻点着头回答。

以前每晚,爷爷都会带自己出来散步,也是像现在这样,而除此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爷爷,这会是梦吗?”

迎着荀弈回头的目光,老人却是笑而不语。

看见爷爷没有回答自己,荀弈其实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他还想要多睡一会儿。

如他所想,竟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又感觉到倦意难挡,两眼又给紧闭上了。

“小弈啊,别怪爷爷,有些事情,你会慢慢知道的。”

老人看着熟睡中的荀弈,轻声叹息,亦是无奈。

而后,那鬼门令牌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接着,老人点触着荀弈的眉心,从中带出一丝精血,牵引着精血附着在了那块令牌上面。

“敕!”

随着老人又是一声轻喝,又在令牌上画出一道咒印,精血逐渐融入到了令牌内,鬼门两字顿时亮了起来。

随即,一股令邪祟恶灵感到胆寒的气息从令牌里面迸发而出,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消退下去。

老人的动作却还没有停止,片刻过后,借着鬼门令牌为媒介,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令牌里传入到了荀弈眉心处的伤口。

“开!”

手中结印不断变幻,直至完成到最后一步。

紧跟着老人话音刚落,荀弈突然睁开双眼,两道金光自眼瞳里发出,好似要把天都给冲破一样,直贯云霄。

数息过后,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而荀弈,却依旧是没有醒来,仿佛这一切他都并没有感受到。

老人好像很是满意的点着头,轻笑的看着荀弈,而他的身影却是慢慢的变得虚幻了起来。

直到最后,化作风,消散在了这黑夜中。

“老头子我,该走了啊”

第二天,屋里的钟已经走到了早上十点多。

“爷爷!”

睡梦中的荀弈,猛然的立起身来喊出声来。

然而看了屋子里一整圈,仍旧是昨天回来时的样子,荀弈扶着有些轻微痛感,还带着些迷糊的脑袋,轻声说道。

“果然只是个梦啊”

摇了摇头,一边爬起床来,想着今天还得出去找工作呢,简单冲洗了一把脸,让头脑清晰一下。

抬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是瞧见了额头间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好奇的摸了摸,倒也不痛,就没有过多在意,可能是昨天收拾屋子不小心蹭到的吧。

正是收拾好后准备出门,却是看到了那个昨天忘在桌子上的木匣,便是想着给它收起来,虽然搞不不明白,但这也是爷爷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要保管好。

就在荀弈再次拿起木匣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给愣住了,就连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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