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门口的柳树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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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就怕那些不知道还要装作知道的人。
就怕知道还要去再犯的人,因为那一句我不得不……没有什么是不得不去做的,比如丁伶俐每天一张的素描画任务。
一空闲丁伶俐就想画一点,于是,丁伶俐……
关于男性的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以前不怎么相信,甚至觉得富家公子为了青楼中的女子如痴如醉,败家坑爹也要将其赎出来,现在算是有了真正的感悟,这是身临其境的感受。
就拿门口柳树下的阿婆们说事。
本来自四面八方的各个小乡村,嫁给了一个村上的兄弟俩,现在便成了相濡以沫的老相好,有保险,有养老金,田地又因为拆迁而上交,整个生活步入晚年,变得无所事事。
于是开始了解释诉说一切未解之谜的讨论,充当情报所也就是向屏幕外的外星人解释一下,说这说那。
随着灾厄之年的到来,一个个时代的象征逐渐老去,倒下,谁谁谁家的谁不行了,谁谁谁家的谁去住院了,谁谁谁家的谁查出了晚期,谁谁谁家又要吃素饭了。
谁谁谁,谁谁谁,门口柳树下的嘈杂声渐渐淡去。
阿婆心脏不行了,阿婆去住院了,阿婆去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
住院俩个礼拜后,不顾一切阻拦,如同正义要进行到底,俩艘船都要救,两条铁轨的人都要救,从不考虑后果一样,一定要出院。
出院了,阿婆笑了,露出慈祥的笑容。
回家后,变得安分,不去拾柴了,不去干农活了,不去种青菜了,一天到晚就坐在门口说浑身没力气,吃饭没胃口。
一天到晚抱怨这个心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就差没说要死了,也只有丁伶俐会说自己要死了。
day o,阿婆开始咒骂医院,就因为医院装的一个机器,导致自己全身无力,导致自己吃饭没胃口,花了俩万块钱,结果把身子搞坏了。
dat three,阿婆开始诉说田里的草都长那么茂盛了,怎么没人去拔,蚕宝宝也不能养了。
day four,当得知阿婆2也住院时,阿婆心里得到些许慰藉,露出慈祥的笑容,日后的每一天都跑到阿婆2家去说说话,聊聊天。
聊天内容?
很简单,就是从头到尾描述一遍车祸内容,再来几张自拍,描述一下死里逃生的感觉。
接着便开始互相安慰,别去干活了,好好在家养老,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养老保险和养老金根本不吃完。
不,ta们还要干一个风险很大的外快,吸血鬼!吸血的对象是人和保险公司。
这个人和保险公司也有一点关系,在保状态。
day one……
“今天那么早?”
“嗯,去采桑叶,要养蚕宝宝了,你呢。”
“种点青菜吃吃。”
嘿咻嘿咻,拿起镐头,嘿咻嘿咻,朝手心吐俩口口水。
关于这点,就从丁伶俐的视线出发吧。
是的,丁伶俐又听见了,听见了那一幕刺耳的喧嚣声,从那群年事已高的阿婆口中,丁伶俐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丁伶俐的嫉恶如仇。
至于结果,人在,塔在,dota不倒!
看,这就是行为和目的达成一致的下场。
下场,肯定是一个槽糕的下场,肯定过不去!

一个人走在操场旁的柳树边,终于,时还是不待丁伶俐了,柳树,依旧是充满弹性年轻活力,怎么拉也拉不断,至少沉重60kg,也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想要轻生,在轻生的过程中,一定会后悔。
一旦后悔,就会拉着救命稻草之柳枝,就算爬不上来,也可以大声呼救。
就算是娃娃音,就算有社恐,该大声时,还是会大声。
不愧是丁伶俐,考虑的太周到了。
但是,丁伶俐是一个人呀,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呀,她不是哥哥,是姐姐,害怕啊,不敢啊,怕的话,可能是害怕死亡的过程,窒息的感觉真的很恐怖,很难受。
是啊,那些扬言要跳河结束这罪恶的一生的人,连普普通通的窒息都不敢面对,不如十五楼跳下去,嗝屁,那是一瞬间的事。
摔得稀巴烂,直接把假死休克的过程跳过。
是啊,一瞬间的事,丁伶俐脑中开始回忆各种各样儿时“美好”的回忆,那种回忆不怎么美好,不过和钰儿去沟沟里钓龙虾,很开心,虽然失足滑落到了沟里,但是没事,开心就好。
和钰儿一起跳橡皮筋,一起画画,一起看魔幻手机,啊现在钰儿她已经在工作了,工作都好久好久了,钰儿的成绩不好,上的是技校,中专毕业就去上班了,哎,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好久没联系了,看着通讯录中的钰儿,丁伶俐不敢联系,一,不知道该说啥。
二,丁伶俐总觉得和钰儿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越来越远。一到和钰儿见面聊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身体的疏远,永远不是心灵的疏远。
全都是丁伶俐自己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每年的除夕夜,丁伶俐都会去钰儿家过夜,一起吃饭就不吃了,年夜饭嘛,一定要团团圆圆一家三口人吃饭,丁伶俐家可是五星级超级美满家庭村委发的门牌。不得不说村委的人都是瞎子啊,瞎成什么样了。
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念nlgbd。
叫上大白the dog一起斗地主打红十,一起泡澡一起洗香香,一起吃好零食薯片,一起跳皮筋穿花绳,再也没有……
所有情绪累计的爆发,不再是从眼角滴落一颗泪水,单单眼眶的变红可以代替。
那不是血红,也不是猩红,而是杀人女魔头的红。
嘶呼,嘶呼的超重呼吸声,伴随着超重鼻音,警告着方圆一千米的活物赶紧离开也没人,现在的还是似乎操场没人。
见状,杜鹃识趣的离开了,拍打翅膀,来到更高的枝头。
“他td和我诉苦……”
此处的省略号为无限延伸,后面还有无限的他td和我诉苦……和不知道山峰中会走出多少头骆驼一样。
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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