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三月的雨霉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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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鱼发现不,杨书鱼什么也没有发现。
杨书鱼发现的,唯有和平常没有分别的场景,一望无际的操场,四处奔跑的学生,围着操场散步的女学生这里仅限女学生,男学生一般都躲着玩全民飞机大战。
杨书鱼发现,雨,似乎没有停歇的痕迹。
这不,跟随两个女生前往学生餐厅吃饭的途中,天空又开始飘雨了,密密麻麻的雨丝,斜着飘入杨书鱼的空气刘海中。
雨啊雨啊雨,满脑子,不对,满世界都是雨,本是少太阳寒冷的季节,加上这个坏坏的季节,三中整体,整个天空的气氛,给人一种末世的错觉。
连雨都不能自由降落了,连雨都要受到风儿的影响。
什么江南梅子的成熟季节,不如说是霉雨更准确。
都发霉了,换下来的衣服不抓紧时间清洗会发臭发潮。要是洗了,一时半会是干不了了,会发霉,特别是那个白色大校徽校服,先不说局部性发黄,这次还间歇性发霉,发霉的地方都是衣服背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黑点。
好潮的衣服,黄白的衣服最时尚。
黑白黄!
那个霉菌还洗不掉,杨书鱼尝试许多办法,洗衣粉,洗衣粉,泥巴,漂白粉,统统没用,就差硫酸了。

啊啊啊,又是一阵叹气。
窗外的雨,停了,屋檐的雨,相必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树上的雨,会更久,久到七七四十九天,久到太阳愿意出面主持公道为止。
小溪中的雨,从来不会停。
杨书鱼心中的雨,已经停了。
多灾多难的三月,迎来的四月,也就是未来,想必是未来可期,不管未来可不可期,都要抱着必胜的心态。
近些天,开学已经过了俩三个礼拜了,可杨书鱼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进入社团这个房间,这个错觉的造成者来自秦琴。
来自于那个低头,总喜欢遮着嘴说话的秦琴。
怎么的,牙齿不好看嘛,挺好看的呀,杨书鱼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每次说话都会察觉到,通过那自然状态下,手指间的缝隙。
不愧是杨书鱼,观察能力还是那么仔细,不,杨书鱼的启蒙人是蒋x,蒋x说了因为自己的牙齿长的不是很好,所以会更加偏向于观察别人的牙齿长怎么样。
那照这么说,整天说别人整容整容的人……
今天,如同往常一般,杨书鱼动身向社团方向走去。
路上的风景有很多,如同往常。比如张楚楚,依旧依靠在走廊处,眺望校外的生活,不,那是在发呆,底楼某个班的某个老师,依旧在拖课。想想也是好笑,这不正是几个礼拜前的那天。
老师依旧是那个老师,学生,依旧是当初的学生,
“你去哪?”
为什么张楚楚会发出这种疑惑,很简单呀,饭点时间往校门口方向走。
“随便走走。”
“哦哦哦,好吧。”
张楚楚麻木的点点头,继续眺望远方。
此刻,杨书鱼又发了一个毒誓,绝不会因为自己而让别人说出好吧,这俩个看似无奈,实则无奈的字。
杨书鱼一定要抢在所有人前面说出,好pa。
来到社团门口,铝合金铁门微微合上,里面,是开水煮沸的蒸汽声,呜呜呜呜呜,跟绿皮火车一个声音,呜呜呜呜呜,搞得杨书鱼也想像哈士奇那样仰天长啸了,呜呜呜呜呜!
走进社团的的第一件事是倒开水,把电热水壶的开水倒入一个容器里头。这个容器,看样子是装制冷液滴。
容器这头,是一个+号,容器那头,是一个-号,杨书鱼选择从+号处加进去。
好重,这个水一点也不重,这个容器,好重。重的杨书鱼想要撒手。
开水好烫,冒上来的热气也好烫,烫的杨书鱼想要撒手。
“多谢。”
秦琴转头看一眼后继续写写画画,沙沙沙沙,这是木质纹理课桌专有的书写感觉。坑坑洼洼的感觉,很舒服。
听着。
,坐车时有没有一种兴奋感?正常的小汽车,悬挂能力较差的轿车,要是遇到连续的s弯道不是左右s,而是上下s,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对,闻见碳烤八爪鱼一样的冲动。
茶杯里的茶叶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开水倒进去了。
“你在做作业?”
秦琴摇摇头。能用肢体语言解释的尽量别开口说话,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哈喽哈喽,我来咯。”
“有木有人啦,有木有人啦”
没人配合苏紫的无理取闹。
一老远就听不到,不,其实杨书鱼在底楼就看到苏紫了,照常和那群人唠嗑,然后分开,不舍的从教室门口离开。
谁让杨书鱼有抬头仰望天空的习惯呢。
小时候妈妈说了,小孩子啊,要经常抬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在地上,就算流下来,也会被体表毛孔吸干。
不对,应该是,小孩子啊,来自天上,这是老天爷对于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的馈赠,只有从心底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有小孩子降临到身边。
等到杨书鱼大了,知识面广了,看个盗版网站的武侠小说,大电影什么的总是跳出美女荷官,在线发牌的广告,局部gif的图片后,于是,梦就破了。
破碎了,被别人用导弹做的榔头砸了个稀巴烂。
“喔,秦琴你作业没做,被罚了吧!”
“哼,屈老师那个坏蛋!”
嘿咻,把随身携带的小提包往桌子上一放,苏紫便软绵绵的趴在课桌上打瞌睡了。
阿呼阿呼阿呼,就算没睡着,苏紫也要发出一阵睡觉时才会有的,轻微的鼻息声,从心底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睡着了。
桌上摆放的那个小提包,那个镶钻的小提包,那个长方三角形的小提包,也能见证时间的流逝。此处时间的流逝,不再是风沙的沙沙感,而是拳拳入肉的沉闷感,打沙包一样沉闷。
沉闷,令人轻生。
是的没错,小提包上,那塑料钻愈来愈少,祖传失忆法,似乎达到使用上限。狼牙棒没有了锋芒毕露的狼牙,还能算狼牙棒吗?
并不能,最多是棒球棒!
最多是挥杆手手中的棒球棒。
那摇摇欲坠的钻石,靠着那不知几年前的胶水苟延残喘。还有几颗塑料钻,用红线头缝了缝,线头都掉了。
“ok,我睡完了,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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