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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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亦看着眼前之人,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慕子曰身后的流光和昭然,再将眼光移向慕子曰:“王妃不必多礼!”

“看来我在不这几日,王妃倒也是清闲!”楚君亦再次打量了一下流光,讥讽道。

流光自楚君亦出现的那一刻起便宜未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过,那种目光中带着探究、好奇、疑问、佩服,却也带着防备和讽刺。感情参差复杂,倒是让楚君亦感觉有趣。

“在下流光!”见楚君亦的眼光放在自己身上,流光不同拱手道,此刻的他便是让昭然感觉奇怪得很,因为他竟然用这种难得的正经神色去面对别人。

楚君亦微微颔,倒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慕子曰,然后负手进府。

双栖楼。

“这个楚君亦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俊雅飘逸,想他驰骋沙场多年,多少英雄将军视他如猛蛇,可又何曾想他竟然还会获得如此佳名。啧啧啧,可惜我非女子,不然誓嫁他不可!”,刚进入双栖楼,流光便一脸神往地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堆,慕子曰和昭然皆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眼,都不搭话。

“昭然,你说,我扮成女子可好?”见昭然不搭理他,他便嘻皮笑脸地将自己的脸凑向昭然,瞬间,昭然只见一个放大了几倍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满脸嫌弃地挥挥手:“去去去,你要胡闹一边闹去,别在这瞎搅和。

“呃!……”摸了摸鼻子,流光一脸无奈,但是不一会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唉,难道我们以后要跟这样的人做对?像他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哦,不,是第二个这么俊的公子,第一个就数寒烟公子了。”

“噗!”忽听慕子曰轻笑出声,满眼含笑地看着流光:“流光,你不想跟楚君亦为敌?”

“呃,这个……宫主,这个是没错,可是还是宫主比较重要……”流光笑嘻嘻地道。

“你放心,不到副不得已,本宫不会选择走那一着棋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嫁与他了。”慕子曰收起笑意,脸色有丝落寞,还有一丝决然。

“是,宫主!”流光和昭然同时应道。

“好了,现在流光既已到我身边,那我们就更好办事了!乌国此次惨败而归,而端木弘也已亲自到了朝圣国,看来,此次楚君熙与楚君亦将迎接的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浪!”走至窗前,慕子曰微微一叹。

“那宫主您是打算?”流光眉目一皱,问道。

“流光,传令,密切注意端木弘的一切举动,随时向本宫汇报!昭然,密切关注恭顺王府的一切举动,如有不妥,禀报!不得有误!”转过身,双眸一冷,似腊月寒冰,冻人心魂,令流光和昭然都不由一凛。

“是,属下领命!”流光和昭然皆肃然应声。

“宫主,收到夜雪的飞鸽传书,她在信中说,已经查到阻碍我们在北方展势力的那股力量来自新兴起的近迷楼,但是近迷楼的主人以及旗下的一切东西,却没有丝毫的头绪。”九月秋爽的季节,虽花落叶谢,但是却丝毫未影响到慕子曰的情绪,此刻的她,正躺在双栖楼的院子里的凉塌上半睁半闭地看着院中那树叶一片片地飘落,脸上一片淡然的神色,似是没有听到昭然的说话。

昭然看着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着的慕子曰,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眼前之人在听完后反而闭上眼睛,心里怔了半晌,不禁有点气恼,虽说自小就跟随着慕子曰,也知慕子曰的心性,可是也不能这样无视她的存在吧!好歹,她也是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此刻却将她当作隐形人似的,这都什么事啊。

想着想着,昭然时面愤闷,时而懊恼,时而欲哭无泪,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好看极了,可是她自己却毫无察觉,所以也根本未察觉到她的一切表情都尽收某人的眼里。

突然,听到有人“扑哧”一笑。昭然不由回神。见慕子曰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才现原来刚才的一切动作都让瞧了去,不由羞涩了脸颊。

“宫主!”一跺脚,想逃离却现无处可逃。

“好了,好了,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听这么一说,看来这近迷楼会是我们冷秋阁的一大劲敌了!”慕子曰睁大眼睛,缓缓坐直身子,神色似有些沉重。但也只是一瞬间,正当昭然还没反应过来,却风慕子曰高深莫测地地淡淡一笑:“看来,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才能化危机为桥梁。”

站在一旁的昭然打了一个冷颤,她看了看四周,树叶才刚刚飘落,怎么冬天会来得这么早?

“楼主,现在整个黎城都在流传着咱们近迷楼和冷秋阁欲联合垄断南北经济行业,之后再用雄厚的经济实力逐鹿天下,挑拔各国纷争,以图渔翁得利。”黑暗中,从一座大宅中的一间房子的一间密室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密室里并未点灯,所以也无法看清说话的两个是何模样。

“哦?有这事?”听话这人似是十分惊讶,不由重复着先前之人的话,话语间,透着深思和狐疑。

“楼主,此事千真万确,属下已着人去查看此消息到底是何人放出,这个消息对我们十分不利!而且听说朝廷也有所动静了,如此一来,那我们……”说话人语气有些急促,似是对这个消息十分的振愤不满。

“冷秋阁?呵,看来我也得好好去会会这天下第一阁了!”近迷楼楼主自似是自言自语,接着说:“记住,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本楼主自有打算!这件事情恐怕是有人有心为之的,无需太在意,朝廷方面我自会处理,你们最重要的是密切注意端木弘的举动,明白吗?”近迷楼楼主背向着那名男子,语气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是!楼主!”黑衣男子应声退下,黑暗中又瞬间恢复了安静。

只见近迷楼楼主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无人知近迷楼是何组织,也无人知近迷楼的目的是什么,更妄说想知道近迷楼楼主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似乎,这个组织,比冷秋阁还来得神秘。

黎城热闹的街着上走着三个极其显目的人,而为手拿折扇的公子正优哉游哉着扇着折扇,好不逍遥自在。只见他俊脸清秀灵动,那雪白滑嫩的脸别说是姑娘,就是个男人也忍不住要去摸上两把,而他一袭白衣更更加显得他飘逸如谪仙般地俊雅绝伦。一路走来,路上行人纷纷回侧目。反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一个是一脸笑嘻嘻地看着侧目的众人,一个却是满脸紧张地跟在白衣公子身后,时不时地看看自家公子那满脸悠闲的神色。

“宫…公子!”昭然刚想叫住慕子曰,但一想到她们两个所处地地方,不由连忙改口唤道。“您说我们这样成吗?”

“我说昭然,你就别瞎操心了,公子自有安排的,你就当这次是随公子出来玩儿的,不就行了?”看着一脸紧张的昭然,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一般,流光用一脸不屑的眼光看着昭然,调侃道。

“哼!”昭然一时无法反驳流光,只能回瞪他一眼,便不再答话。

“昭然,你放心吧!近迷楼耳目此时恐怕已经盯上我们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们的!”慕子曰缓缓收起折扇,满目的自信。

“是,公子!”昭然轻颔。

“看来我们让夜雪教的易容术还是能派上很大的用场的!”慕子曰一边走着一边笑言:“我们这一身美貌与富有的公子装束,可让我们出尽风头了!”

“切,公子,要你是恢复本来面目,那才是真的会惊艳全城呢!”昭然不由叫嚷起来,随即又侧身问流光:“猪头,你说,我说得对吧!”

流光满脸无奈,实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猪头”从何而来,可是又不想再惹得昭然不快,只得苦笑着怏怏点头。

长富酒楼。

“公子,你看我们就点这里最有名的几道菜如何?”流光一坐下眼睛就四处转溜着,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又看了看整个酒楼里的小二酒保忙上忙下的,眼神一转,笑嘻嘻地看向慕子曰。

“吃吃吃,就知道吃!”昭然一屁股坐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去,民以食为天,万事肚子大!人饿了要吃饭,不饿还是可以吃饭,我吃个饭有什么错了?”瞧着昭然,流光一昂,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

“哼!”昭然不再理他,转而看向慕子曰,却见慕子曰正四处打量着整个酒楼,不由好奇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收回眼光,慕子曰淡淡一语,随后笑着说:“你们不是饿了?还不叫菜?”

流光一听乐了,连忙挥手叫来小二,只见其中一个正忙着的小二利索地哈腰跑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咱们这小店啊,您别看这店虽小,但在这黎城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别的不说,单说这里的红醉鸡,那可是远近驰名……”小二一上来便滔滔不绝地像是背诵似地将本店里的拿手绝活一样样地数了出来,直听得慕子曰一行人频频笑着摇头。流光倒是一脸兴趣地听着小二继续讲下去,却见慕子曰一摆手:“好了,小二,将你们这长富酒棂的几个拿手菜端上来就好!”

小二见面前的这位贵公子已话,自也是不敢再多言,连忙哈腰陪笑:“好咧!就来,三位客官稍等片刻!”随口便转身向后厨喊道:“三号桌长堤牵锦、绿清杨瘦、玉钩斜路各一份!”语毕,又转头笑对慕子曰:“客官,可要酒?本店可有百年陈量上等女儿红……”说着,双眼还不住往昭然和流光脸上转溜。

“不用!我们要时自会再叫!”慕子曰一甩手中拍扇,声音徐徐响起,如沐春风,小二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连连应是,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如谪仙的公子,讷声退下。

“呵,公子,你说这长富酒楼,这名字不怎么样,这菜名还真的是有意思!长堤牵锦?绿清杨瘦?还玉钩斜路?这都是什么菜名啊,改成念诗得了……”流光手里拿着筷子在盘子里随便地点着,口里喃喃自语,重复着刚才小二口中所说的菜名,一脸地郁闷。“这什么菜名啊,我倒想看看,这会是些什么菜!”

“像你这样一介粗汉,又如何能懂得人家文人的雅致,只当别人那文雅的菜名当附庸风雅,其实啊,根本是自己不懂!”昭然看着口中念念有词的流光,一脸地戏谑。

“昭然,如此一说,看来你是非常的懂了咯?那我可请教请教您了,能解释解释这几道菜名是什么意思吗?”流光凑近昭然,一脸无辜地真诚,眼神里闪着孩子般地求教眼神,可是细心一看,却不难看出其中调侃之意。

“哼!”别过脸,昭然不再看他。

“好了,你们别再争了,我想我知道是什么菜了!”慕子曰正襟坐于一旁,手中的扇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此刻,她正笑得一脸地高深莫测。流光和昭然相视一眼,同时现出不解的神色。

“公子,你何以知道那里是近迷楼的一个据点?”刚离开长富酒楼,流光就好奇地追问。

“是啊,公子,你怎么知道的?”昭然也一脸纳闷。

“长堤牵锦、绿清杨瘦、玉钩斜路!你们可曾听过曾是长堤牵锦缆,绿杨清瘦至今愁。玉钩斜路——近迷楼!”摇着手中的折扇,慕子曰看着眼前两人,缓缓吐出。

“公子,你是说……近迷楼的人已经找上我们?”昭然恍然大悟。

慕子曰点了点头:“红桥怀楼……我想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慕子曰眼光看向正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处所,走近一看,赫然写着“凝香院”三个大字。只见门上装饰地色彩斑斓,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场所。流光作为男人,倒不觉得如何,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昭然,当然,慕子曰他想看也不敢看。而昭然一看那三个字,心不由寒噤了一下,打了个哆嗦,一脸可怜地看向慕子曰:“公子,我、我能不能不进去啊?”眼神中带着期待、迟疑和恳求,但是可惜慕子曰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看了眼凝香院的大门,又看了看昭然的脸色,只觉好玩极了,于是忍着笑道:“这是命令!昭然,莫非你是想抗命吗?”

“属下不敢!”昭然连忙噤声,低下头躬声道。

“嗯!”慕子曰淡淡点头,不再说话,眼中的笑意却愈加深。她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流光,只见流光马上低下了脑袋,唯恐慕子曰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但颤抖地肩膀却掩饰不了他此时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花。慕子曰一看他那神情,便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淡淡一笑:“走吧,今天本公子就带你们享受一番这风花雪月!”说完,也不管流光和昭然是否跟上,便径直向凝香院大门走去。

“哟,三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凝香楼啊!”刚踏进这凝香楼的大门,便见到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像是嬷嬷似的甩着手中的丝巾妖绕万分地走至慕子曰身前,还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慕子曰身上靠,慕子曰微一皱眉,但瞬间又是淡雅一笑:“是的,我们正是第一次来,我们可是闻这凝香阁的美人多,这才不远千里前来,还请妈妈多给我们三个介绍些好的姑娘!”

“公子可真会说话,今天公子们既然来到了妈妈我这凝香阁,那定会叫公子们满意而归,而且下次还来!”说着,嬷嬷便挥着手中的手帕向着不远处的几位姑娘:“香儿、云儿、菊儿,你们过来好生侍候了!”

“慢着!”见嬷嬷如此招待,慕子曰一由一笑:“嬷嬷,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时间便不急,不过我听友人说你们这里可是有三道菜那可是色香味俱全啊,我们千里前来,嬷嬷可不能让我们无功而反啊!”慕子曰一脸轻佻的,活像一个花心大少前来寻花问柳。直叫站在旁边的流光和昭然内心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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