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个状元全天下心服口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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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当庭就审阅试卷,其余考生,都没解出考题之意,答得好的答了“道生一,一生二”或是将二拆成两个一,赞到皇上是天下第一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少年有为,或是擅做主张,将二前后添加几字,变成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写只忠于皇上一人。

炎帝将孙招远的试卷传与众人,道:“众位皆是饱学之士,看这篇文章答得如何?”

众人看完,方知孙招远答题有理有据,完全猜中了炎帝意图,且文风飘逸,甚是不凡,都自愧不如,道:“我等皆不知天下有如此博学的青年才俊,高山仰止,心生佩服,甘拜下风。”

炎帝便道:“看来众位学士都认为此文作者应该定为本科状元?”

众人跪拜道:“确实是古今难见,定为状元,无任何不妥。”

炎帝便道:“这可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学士们集体说的,这孙招远,若是不当选此科状元,便是朕有眼无珠。今后,谁再敢传孙招远大考舞弊者,朕定不轻饶。宣朕旨意让那大理寺释放金德哈等一干人等,至于都城府官员擅自编改孙招远户籍学案一事,念在三人为国尽忠,推举贤才份上,网开一面,既往不咎,所有人等,官复原职,尽心为朕当差办公。”

殿内众人皆跪倒,大呼万岁。

炎帝又道:“众位士子,谁人知道朕出此考题之意?”

许多士子内心已然猜到炎帝所想,只是不敢出头,便皆道:“皇上心思,我等怎会知之。”

炎帝道:“想我聂耳族夺得天下几十载,天下海内,已然安定。又当此盛世光景,风调雨顺,天公作美,年年天下皆是丰收。朕时常思忖,想这黎民百姓的日子,应该过的不错。可是,朕前段时间委派官员秘密调查,却发现天下百姓的日子,却不是很好过。原因就在于赋税过高。想当年,青丘州、西州、建州几位边疆王,向朝廷上书,申请加税,否则无多余粮饷供应大军,镇守边关。当时朕尚年幼,不知此事对于黎民百姓的伤害如此巨大,便恩准此事。既然青丘州三王加得,那其余州府为何加不得?便一视同仁,对全国所有州府尽皆加税。不想却苦了百姓,那一般百姓,平日不敢有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能勉强糊口。虽然能够养活,却离朕想要的太平大治,却相差甚远。朕今日便当着众位天下杰出士子下诏,着即日起,全国连那青丘州、西州、建州三州,所有赋税减半,以减轻黎民百姓之苦。”

殿内众人皆再次叩首,大呼万岁。

孙招远心道:“好手段。这是一来削弱陈厚忠三王的供给,让那陈厚忠失去与聂耳族抗衡的钱粮来源,虽然聂耳族也会受到损失,但是聂耳族家底深厚,经得住赋税减少,而陈厚忠三王家底弱,天长日久,就会日不敷出。二来趁此大考,宣布恩旨,施恩天下,以收天下读书人、黎民百姓之心,让聂耳族在与陈厚忠三王争斗之时,民众选边站队,支持聂耳族,立于不败之地。果然厉害。”

炎帝宣完这两件重要大事,便散了殿试。三日内,选了试卷思路通顺,字迹工整的贡士一百名,亲自拟定名次,排了官职。那孙招远拟定为本科状元,给了六品翰林院修撰之职,可在天子身边行走,替天子拟定圣旨,起草文案。孙招远还未上任那几日,好生忙碌,许多官员,皆来敬贺,连那努克扎、萨图卢、金德哈也纷纷派人送来贺礼。一时风头无两。

孙招远已然一朝闻名天下知。

是夜,孙招远、余音乔坐在一起吃饭。孙招远道:“乔乔,你可还记得当初之约?”

余音乔脸红了一下,道:“什么约?”

孙招远道:“知你要耍赖,当时我们可是签好字画好押的,你这次可是赖不掉了。”便掏出了那天余音乔答应若是他考了状元便嫁给他的字条。

余音乔脸红发热,弱弱的道:“我爹娘现在家乡,如何能定我终身大事。”

如此回答,这便是同意了,孙招远喜出望外,道:“这有何难?我虽然现在回不去,但叫我爹娘带了聘礼,去你家下聘,定了亲事,我两个先在京城完婚,回去再走个过场,大宴亲朋,不就结了。”

余音乔又羞了半晌,道:“那就依你。”

当夜,便洞房花烛,不在话下。

孙招远次日写了书信寄到青丘州、盐府。孙守成看到儿子高中,自是非常高兴,虽然没见过未来媳妇,想来孙招远一向眼光独到,媳妇定是个良人,便欣然应允,与那李巧儿,带上聘礼,赶到盐府,与方家认了亲家。

孙招远又在京城买了一个小宅院,与余音乔一起住下,又在旁边买了一处住所,赠与金飞三兄弟,以做照应。

孙招远已被炎帝点了状元,行走在天子跟前,日日朝会。孙招远初来乍到,不敢造次,便只是悉心聆听朝会大臣意见,记录在册,不敢发言,怕人拿了把柄。过了三月,已逐渐掌握朝中动向和官员派系。彼时,努克扎韬光养晦,努克扎一派甚是安静。图录腊圈钱占地,以此广结党羽,朝堂之内,爪牙众多,当为朝局第一势力。萨图卢为开国功臣之后,势力不俗,本是个忠臣之后,不知怎地,朝堂上下,或明或暗,动作逐渐增多,在封疆大吏中,安插自己人等。那金德哈,根基最浅,势力最弱,但向来与图录腊不和,所以双方交手不断。金德哈知自己即使斗败图录腊,也绝无操纵朝堂实力,便站边炎帝,一切以炎帝旨意行事,利用炎帝对图录腊的忌惮和不满来自保。

这一切或明或暗的信息,孙招远通过朝廷朝会、百官倾向、私下留意,逐渐丝丝品出。若是连这些信息都不知,这棋局还未开局,便已然输了。

经过上次科举大考的一番争斗,孙招远已被众人归为金德哈一派,孙招远自己也知道情形,此局只有依附金德哈,没有其他棋路可下。

而图录腊,便是挡在他面前最高最重的一座山。图录腊之前假借大考,差点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事情已经至此,即使孙招远心胸开阔,不计前嫌,可这图录腊定会担心孙招远报复,必然将孙招远视为心腹大患。为今之计,便是想办法,扳倒图录腊,可自己人微言轻,只是个六品编撰,只怕刚出招,便被图录腊拿了人头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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