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的选择（1 / 2）

天地之间辽阔而空旷。

月孤冷高挂在天际，星空仿佛停止了转动。

江殊和苏芊靠在天桥的栏杆上。

轮船驶近了港湾，灯塔上的光芒闪了又闪。

“呜——！”

轮船发出刺耳的汽笛声。

然后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湿气，气氛有些压抑。

江殊突然开口：“不提这个，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月亮向西边翻滚而去，星河为之转动。

“呜——！”

轮船又驶近了些，汽笛声轰鸣，却不再刺耳。

清凉的暮风轻轻拍打在苏芊脸上，悯人心脾。

苏芊转头看向江殊，眼眸中闪过光芒。

“一，被我们登记在册，成为自由能力者，但不允许在任何人面前使用能力，更不允许用能力违反法律，否则会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江殊看向苏芊，意味深长地露出微笑。

“二，你的存在会被抹去，你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幽灵，在黎明来临之前，为身后万万人守望，即便身处黑暗，即便不在光明——加入守望者！

“那么，你的选择是……？”

苏芊眼里爆发出精光，转身望向身后的无穷的黑暗。

“加入守望者我能得到什么呢？”

江殊笑了，丝毫不意外，仿佛早就想到了她的答案。

他思考片刻，给出回答：“能得到林九枫旁边的房间。”

苏芊眼睛弯成月牙，两人对视一眼，相顾一笑。

……

秋枫侦探事务所，地下。

苏芊打量了一下大厅，赞美道：“真没想到一间小小的侦探事务所底下竟然有那么大的空间。”

江殊一边笑道：“听说是一位精通水木工程的能力者开辟的，可能都存在几百年了吧。”

一边从一叠文件下抽出一张皱皱的纸，递给她。

苏芊接过一看，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守望者集训申请表”。

苏芊叹了口气：“没想到当了守望者还要学习。”

江殊补充道：“是临时守望者，在集训完成之前，你都不算是正式的守望者。”

苏芊面色一苦：“能不能不参加啊？”

江殊正色道：“不行，守望者也有职业素养的好吗？只能通过不断学习，不断提高，才会有进步啊。”

苏芊还想继续说什么，江殊直接打断:

“林九枫也会去。”

“提高守望者职业素养，恢复守望者昔日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

苏芊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可林九枫不应该早就集训完成了吗？”

江殊解释：“满十六周岁以上才能参加集训，所以不止林九枫，石头也会参加。”

苏芊恍然大悟，拿起笔填写了集训申请表。

江殊舒了口气，拿起表认真看完之后，突然严肃道：“这样就好了，接下来调查完你的背景之后，你就是守望者的一员了。

“对了，守望者的底薪是一万一个月，包吃包住。

“不过很多人不会把守望者看作一份工作，他们习惯于将守望者看作一个家庭。

“一旦加入守望者，没有特殊情况，一辈子都不能退出，直到你死去。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苏芊，你是否拥有坦然面对死亡的勇气，哪怕死去也没人会知道你的存在，哪怕只能在黑暗中守望光明。”

苏芊闭上眼，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是否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