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月兔遗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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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人娘补完手册赤红的龙女王68月兔遗孤愈腐教堂之内,尹洛丝正在自己的木屋外面烧热水,教堂之内的条件简陋,能用来招待客人的东西也不多,不过今天的客人当然不在乎就是了。

祷告厅之内,正中慈悲的母神像投下的和蔼目光变作了分界线将祷告厅化划成了两半,一边是坐在木椅上的费舍尔,而另外一边是瓦伦蒂娜和她的手下。

施瓦利学者巴尔扎克扫了一圈周遭的景观,作为一位研究北境历史的学者他对于这种母神教堂在北境的成因了如指掌,周遭墙壁上岁月的痕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便下意识地寻找起了这间教堂和他们要寻找的月兔种遗孤之间的关联来。

狮人种菲莉丝也一直在东张西望,只不过当她没有在教堂内发现任何金光闪闪的物品之后就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颇为无聊地靠在椅子上无所事事起来,只是偶尔扫一眼对面的费舍尔,眼神中充斥着对他的不信任与警惕。

对方的四人中,只有瓦伦蒂娜和她背后的赫尔多尔一直在听费舍尔的解释。

费舍尔大致将自己如何上岸,如何来到这间教堂又是如何让尹洛丝肚子变大的过程重复了一遍,当然,他也不忘包装了一下自己一开始上岸的目的,将想获得亚人娘补完手册的奖励变作了对亚人种的研究兴趣。

瓦伦蒂娜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指间的戒指,似乎正在思考,倒是她背后的赫尔多尔面下喷吐了一口蒸汽,扭头看向了母神像背后端着热水走出来的月兔种尹洛丝,替代瓦伦蒂娜开口说道,

看来尹洛丝发生假孕的原因和自己之前猜测的原因大致相同,她的身体情况自己并不算了解,不过肯定是因为她昨天晚上透过了月光看见了自己背后的达拉斯贡,强烈的惊吓外加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素质造就了这样的古怪变化。

费舍尔瞥了一眼那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水走出来的尹洛丝修女,胸口处的亚人娘补完手册愈发灼热,似乎生物研究进度又有所上升。

是因为什么呢?我虽然是月兔种,但是父母都不是什么特殊的人,而且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是说,你们有可能找错人了。」

分发完手中的热水之后,尹洛丝便坐到了费舍尔身边的不远处,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瓦伦蒂娜,如此开口说道。

瓦伦蒂娜双手握着那发热的水杯,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在感受到热量之后生起了一抹澹澹的粉红色,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水,眸子微抬,

瓦伦蒂娜的话语平澹,但尹洛丝在听到她的话语之后表情却变得僵硬起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摇了摇头,呢喃道,

瓦伦蒂娜摇了摇头,表情也显得有些可惜,

尹洛丝旁边的费舍尔表情有些凝重,他万万没想到目前北境之中的月兔种嫡系只剩下了自己身旁的尹洛丝而同时这也让他心生起了疑惑,难道他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竟然能在风暴之中恰好被冲到了愈腐教堂的外侧被尹洛丝捡到。

他对于自己在风暴之中是如何脱困的印象非常模湖,在濒临极限的死亡状态下,他只记得一直在拼死地向前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哪边游的。

这样的巧合让费舍尔不得不怀疑起了是不是有什么存在干预了自己的进程,例如拉玛斯提亚或者达拉斯贡那样的存在

神明们想要自己帮她们完成什么事情,并且乐于为自己提供一定的提示与帮助,可不知为何,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让费舍尔颇为不喜,特别是自己对她们的动机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无所知。

和造物学会有关?和亚人娘补完手册有关?和灭世预言有关?

费舍尔默不作声地在脑内思考着,余光中看见了对面的巴尔扎克从厚重的红色衣袍内取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他将纸张展开,只见苍白的纸面上溅满了猩红色的血液。

那血液作为颜料,写出了一行北境文字,似乎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极其明显的单词【印记】,他也开口同时对尹洛丝说道,

尹洛丝听后有些紧张,她小时候曾经去过月兔种族内的祭坛,他们每年都要去那里祭拜,在月光之下唱歌来怀念远古时期的荣耀虽然因为现代月兔种已经变成了白天生活的物种,所以每次祭典他们这些小孩子都在呼呼大睡,压根不懂祭典的时候那些大人在干些什么

但她却依稀记得,那些大人正在歌唱,歌唱远古时期他们曾经效忠的主人,那是高傲的、屹立于崇高梧桐树之上的王者,他们拥有比风雪还要气势磅礴的巨大羽翼,熟知未来与过去

不过尹洛丝却有些迟疑,她离开家乡实在是太久了,尤其是当今天她才知道故乡的月兔种族人们已经全部死去之后,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离开家乡许久且对过往历史完全不了解的尹洛丝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就像是听见了一座城市一夜之间被夷平一样荒谬,但费舍尔却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凰种的

消亡和某种来自灵界的污染有密切的联系,很难说有着敏感灵界视线的月兔种会不会也因此受到影响,但难以解释的是,如果月兔种嫡系的消亡和所谓的灵界污染有关,为什么直到十几年前他们才逐渐受到影响呢?

要知道凤凰种的消亡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这灵界影响还有延迟不成?

还是说,这十几年间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呢

费舍尔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亚人娘补完手册提供的梦中看见的那一巨大王座,以及那王座之上某位存在仿佛刚刚苏醒过来而发出的呢喃之语,似乎是和【最后一只凤凰】有关。

瓦伦蒂娜看透了尹洛丝的迟疑,她扭头看向了旁边那尊居高临下地落下慈爱目光的母神视线,那曾经是无数罹患死腐病的病人眼中最后的希望。

虽然以现在的眼光看来那样的行为是如此愚蠢,但随意代换一下,将虚无缥缈的霜雪梧桐树视作希望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教堂内沉默了片刻,瓦伦蒂娜重新转过头来,视线扫过了那正在思考的费舍尔最后才看向尹洛丝修女,开口道,

费舍尔瞥了一眼那坐在轮椅上的瓦伦蒂娜,她说胡话的本事和自己恐怕有一拼了,这一番话出来之后费舍尔就大致能猜到尹洛丝绝对会被她说动,因为她的话术实在是太过于无懈可击,每一句都完美地敲打在尹洛丝脆弱的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秒尹洛丝的脸上就闪过了意动的表情,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身上黑色的修女袍,随后才骤然放松,有些颤抖地在身前做了一个虔诚的祷告礼,母神慈爱的视线给了她勇气,让她做出了暂时离开教堂的决定,

瓦伦蒂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那平澹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点弧度,

瓦伦蒂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安抚了一下眼前的尹洛丝,便开口说道,

听到了瓦伦蒂娜的话语,尹洛丝傻乎乎地张了张嘴,从来没想过彻底修缮教堂到底要花多少钱的她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了这一茬来,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一个具体的数字来

那应该,是要许多的钱吧?

她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应道,

「不,你先去收

拾吧我也有一点话想要和费舍尔先生说。」

瓦伦蒂娜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眼前的纳黎男人身上。

尹洛丝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捂着自己的小腹回头看了一眼费舍尔,在得到他的点头示意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母神像后方的小木屋里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来。

看着尹洛丝远去,瓦伦蒂娜伸手推了一下旁边轮椅的摇杆,跨过了母神慈爱目光形成的分界线,往费舍尔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距离。

她的话语开门见山,澹银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了费舍尔那英俊的面容,但显然她的眸子里充斥对费舍尔的不信任,

「费舍尔先生,虽然作为私人我非常愿意相信你的说辞,但你已经两次抢在我们的前面有了行动,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巧合所能解释的范畴了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对于图兰家族而言是不容有失的。

所以,我只能和费舍尔先生说一句抱歉,我要收回之前的合作邀请。在你没有诚实地透露出自己到底为谁工作之前,我们还是暂时缓谈合作的事情吧」

为谁工作,为了神明吗?

很难解释这两次抢在瓦伦蒂娜前面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神明开的玩笑,不过显然对方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的说实话,就连费舍尔也不怎么相信。

但他并没有多么可惜,因为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张足以让瓦伦蒂娜不得不答应和自己合作的底牌,

迎着瓦伦蒂娜澹银色的眸子,费舍尔无意地瞥了一眼对方身后站立的赫尔多尔,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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