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一章 矛盾感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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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号星期三,农历腊月十六,杨景行勤奋得七点一刻就到女朋友家楼下了,天还没亮多久呢。不过何沛媛也有防备,在男朋友刚掉完头就打电话来说“几分钟就好”,旁边还有范雅丽谴责着过个生日而已简直劳民伤财了……

几分钟之后,何伟东从阳台跟下面搭上话了,他似乎是站在男人的立场透漏估计还得等一会,建议杨景行上去喝杯热牛奶吧。

这大清早的,何伟东都还穿着睡衣呢,杨景行识趣地回车里等,这时候也能打工作电话了。

相比男朋友的大幅提前何沛媛就守时得多,说好的七点半,她只延后五分钟就下楼了,小跑小跳地开门上车,还没坐踏实就先下手为强地不客气盯住司机,全脸动员起来显得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杨景行完全被震慑住了,做不出动作说不出话,看姑娘的眼神简直显示出仰慕臣服。

可是这样对峙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而且还让对方拖延了时间,无赖的眼珠子都滴溜起来了,何沛媛不干了,一下举起包包挡住自己脑袋。

杨景行简直要动粗的架势:“我看,给我看!”

何沛媛根本抵抗不住流氓,没两下就被逼在座位里不能动弹了,只能忍辱含羞给对方看。

杨景行观察得那叫一个仔细:“艺术,真是艺术。”

何沛媛要保护艺术不被玷污……

毕竟是天才,杨景行上下左右没用多久就研究出个大概了,女朋友头上一共五根小辫,粗细松紧程度各不一样,刘海上方一条比较松散不太明显的编到了右耳后,左耳边几乎贴着发根有两条细的并列发展一路垂到后腰,但主体工程其实是姑娘脑后的那两条,分别从双耳后上方发展起来又在后颈合并成一股并变成散发回归大部队。

何沛媛一直保持抵抗态度的:“看够没?”

杨景行怀疑:“一夜没睡吧?”

“想得美。”何沛媛在右胸口摸了摸,然而这儿并没有辫子。

杨景行还想实践:“这边拿前面来更可爱……”

“不要。”何沛媛轻轻扭头:“幼稚死了。”

“这么好看!”杨景行为艺术发声:“太漂亮了!”

何沛媛还委屈:“我不想编,我妈非要编!”

杨景行郑重:“向阿姨致敬,真正的艺术家。”

何沛媛可算看出来了:“你当然喜欢?”

杨景行简直有点过意不去:“像我过生日一样,这份礼物太……太震撼了。”

“凭什么?”何沛媛声讨:“你少物化女性。”

“不是物化……”杨景行边欣赏边感叹:“我说的是这种精神,媛媛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要勇于挑战自我,事实证明艺术和美是没有极限的,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何沛媛思考了一下,想起来:“走,迟到了。”

姑娘不高兴的原因不仅是被母亲逼着弄了一脑袋幼稚可笑,也因为杨景行没留意到自己穿了新衣服,甚至没夸自己的脸蛋,你以为这张脸就轻松吗?昨晚多少步骤今早又多少程序你知道吗?的确真不容易,何沛媛昨晚为了让肌肤喝饱水熬夜到凌晨一点半,但人渴了却不敢喝,因为怕眼睛肿就只能润润嘴唇,而今早六点刚过就被母亲掀被子了……

杨景行感恩:“谢谢老天爷让我投胎男人。”

“你是女人也不用,你这么丑的女人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

说好的吃面,杨景行想反悔:“这么漂亮的老婆我还没看够就要被别人看……”

何沛媛必须承认自己也有点心理压力,外面还好,去单位肯定要被笑话的,自工作以来就没弄过这种花哨幼稚。

杨景行又想通了,给人看吧:“以我老婆和实力和潜力这才小试牛刀,专属于我的艺术高峰还多着呢……”

何沛媛谦虚,还是决定把额上那一条解了以隐藏保留大部分实力,而且这一条她也能自己搞定。

杨景行舍不得,至少到单位再解吧:“……我也学习一下。”

何沛媛恩准了,但也想起来:“喻昕婷没教过你?”

别以为姑娘不知道某人的癖好,今天过生日才懒得计较,再加上有服装、发型、妆容三座大山压着,应付一碗清汤面已经要小心翼翼了……

吃完早餐上

车再出发,何沛媛还是拉下镜子珍惜爱护一下母亲的劳动成果:“我妈高中毕业就没给我编过头发了,演出编过一次简单的。”

杨景行建议:“要不要给你妈送个礼物?”

何沛媛似乎有点想法:“那你给你妈送过没?”

杨景行狡辩:“我男的,搞那套是矫情……”

何沛媛又犹豫:“以前都只说谢谢妈妈,突然送礼物……肯定以为我跟你学的。”

杨景行激动了:“一定要送,我这种榜样就得好好学。”

何沛媛切:“别以为我妈那么好骗,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杨景行紧张了:“什么人?”

何沛媛嘻:“猜。”

“英俊潇洒是显而易见的吧……”杨景行自己都忍不住笑。

何沛媛很灿烂:“正好说明你的长相多跟不上时代,还停留在上世纪。”

杨景行自认为:“那正直勇敢不会跟不上时代吧?”

“正直?”何沛媛一脸惊喜:“请问请问,你用孔亚飞他们换节目的所作所为叫正直吗?让聂少英知道你这么出卖她男朋友,看她还谢不谢你!”

“几全齐美皆大欢喜没人有损失的事还不叫正直?”杨景行尽是歪理:“正直是不是褒义词?”

“有损失!你知道人家乐意做吗?而且……”何沛媛简直伤痛:“把我妈都吓到了!”

“不会吧……”杨景行不叫嚣了:“又不是鬼片。”

“那谁知道你搞什么鬼!?”何沛媛列罪状:“谁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那么突然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又不好意思问你,你还故意卖关子……”

杨景行委屈:“没卖关子呀。”

何沛媛可记得:“你只说专访……不能坦白说有个短片献给媛媛吗?”

杨景行佩服了:“亏你说得出口,我觉得比卖关子还肉麻。”

何沛媛把两个小拳头扬起来认真讲道理:“换个说法也可以呀,就说祝我生日快乐,他们就知道了就不用瞎猜了。我爸看到一半还以为会出我的名字,失望。”

杨景行讨骂:“是你以为你失望吧?”

“没有!”何沛媛很清白:“人家当时大脑空白根本想不到那么远!”

杨景行忧心:“大脑缺乏锻炼呀……锻炼得也不少呀。”

“那……”何沛媛不太硬气地些许质疑:“也不算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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