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今不赴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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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为帝

身在局中,想要跳脱出去,便要生脱一层皮。

而早就被钉在这局中的晏家,在一开始就是布局者眼中必吃的棋。

她若想在未扳倒布局者之前就跳出这局,却是唯有一个“死”字。

以她的傲气,怎可能一生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呢?

她生就该是站在阳光之下,受人敬仰的。

可自己能为她做的,却着实有限。

孟舒澜沉着眼,心有不甘。

说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足,不曾有能安然护着她的滔天权势。

思及此,孟舒澜忽地想起皇帝秘密送来的皇诏,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复杂。

“至少还能撑上七八年。”

在孟舒澜若有所思之时,却听晏清清冷冷地道,“这乱糟糟的事总不可能永远都到不了头。说不定没个几年,我就可以安心地卸甲归田,也未可知。”

至于这乱局还需几年才能理清,她心里没有数。

前世她死的时候,是新康元年。

温哲茂登基后改年号为新康。

从今年算着走,也不过是两年后的事。

到死,她也未曾看到一个安宁盛世,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乱世将结束于何时。

今生已然与前世有了很大的不同。

温哲茂已死,西戎元气大伤,羌国并入武安国土。

唯一还没发生的,便是北边雪原十二部的反扑。

此次他们顶着西戎和羌国两国兵力的压力,大败西戎不说,还一举拿下了羌国。

这对雪原十二部无疑是一种震慑。

所以现在晏清也拿不准,在明年,乾元五年,秦老将军过世之后,雪原十二部是否会反扑。

这些时日一直忙着作战,忙着处理羌地的政务,她还没来得及过问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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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祈的事。

不过既然燕七没有坏消息传来,应该是没出什么大问题。

此事等前往北疆的时候再想也不迟。

晏清想着事,一转眼看见神色凝重的两个人,才想起自己先前的话才说了一半。

“有人同我说,这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但总归也算不得是最坏的。”

晏清清浅地笑着,转述

关于孟舒澜与晏清到底在城楼上说了什么,整个营地中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有说是机密军务的;有说孟舒澜可能又要升官的;也有说晏清可能要调回西疆的……

但最令人喜闻乐见又咬牙切齿,且广为流传的,是孟舒澜即将上位将军郎官的说法。

至于为什么是孟舒澜上位,而不是晏清高攀,那是因为有眼睛的都知道,是谁在追着人不放。

更何况他孟舒澜一外来人,再高的地位,在他们心中也高不过能算做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将军去啊!

再说,他这位置还是小将军推上去,不然能有他什么事儿?

众人一边欣喜地盘算着营里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一边为自己白菜可能被猪拱了而扣腕叹息。

若非那小子染了风寒,若非小将军没走,若非他高低算个元帅自己可能得罪不起,那绝对是得跟他“友好交流”,让他知道想要娶他们家小将军,那至少得先过了他们这关!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到时候拦门得用什么招,才能让那小子知道厉害。

当然,也有比较清醒的,觉得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晚。

先前小将军才接到圣上催其赶赴北疆上任防御使的圣旨,眼下就算因伤病耽搁,之后肯定也是不可能留在西疆的。

这西疆和北地图上疆看着挺近的,实际上两地边防可远着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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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事儿,还有的磨。

比起兵卒们纯属好奇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白术和齐源清却还得担心另一种可能。

看那小子春风满面的样子,估计小将军就算没答应也松口了。

回头两人分开了,这小子一言不合撂挑子跑路怎么办?

就其之前在洱郡的所作所为,以及先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随风应付着,自己带着两三千人悄摸就回康都增援一事。

两人一致以为,若不提前跟小将军打声招呼,让她按着点儿这小子,说不准这小子哪天真就一声不吭地撂下一堆事儿跑北疆去。

他们这些老家伙虽然也能支楞个一时半会儿的,但他们都老年人了,可不得让好好休个假啊?

年轻人才需要历练,老年人就该享福了!

如此这般一思索,俩个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立马提脚就打算去找晏清说道说道这可能。

此时此刻,处于营中众人讨论的话题中心的两人,却在老实巴交地挨训。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有意思。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得搁城楼上去吹风?”

木老收起脉枕,哼哼着训道。

孟舒澜偷眼瞧了神色一点儿起伏都没有的晏清,心道:这事儿哪说都靠谱,还真就不适合两人单独在屋里说。

他怕出事儿。

人命关天的事儿。

看着晏清单手束着护腕,孟舒澜连忙凑过去帮忙。

瞧着旁侧突然伸过来的一双手,晏清怔愣了一下,就见这双手的主人已经熟练地为自己束好了护腕,仰头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

晏清眨巴着眼,愣了片刻,转开了眼。

没得到想要的自己反馈,让孟舒澜微有些失望。

但转念一想,她肯让自己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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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腕,允许自己的靠近,已然是不可多得的进步了。

不能急于求成。

孟舒澜如此想着,便又欣喜起来,尤其是在睹见晏清别开的侧颜上,若有似无的绽开的一抹笑的时候,更是一手撑在桌上托腮笑得痴愣。

木老写好药方,停下絮叨,准备跟两人说一下注意的事儿,一转脸却看见孟舒澜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一想今天营里传的乱七八糟的各种传闻,木老一个白眼翻到顶。

情爱让人痴傻,圣人诚不欺我。

末了他却又忍不住笑,心道:年轻真好。

但是好归好,该训还得训。

“咳嗯!”

木老咳嗽一声,将两人的视线都拉过来,压着眼睑,板着脸都开训,“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事儿最好三思而后行。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事儿收拾不了,再来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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