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卓然响箭定冠豸山&闽将受惊走石狮城(2 / 2)

加入书签

朱剑清喝道:“山腰那三个,可就是冠豸山守将么?”辽黑三兄弟应道:“然也,你就是征东先锋使么?听说你还是朝廷驸马。”朱剑清道:“是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怎么还不下山归服,反倒躲在山上与我对峙?”辽黑高鹏道:“嘿嘿,你不要逞能,有本事上山来,本将军与你答话。”朱剑清便要催马上去。武顺道:“驸马爷,当心有诈。”朱剑清一盘算,道:“无妨,他们三人也在半山,山顶绝不至于打下来滚木的。”放着胆子,一手握定青龙刀,带了缰绳,来到半山。

朱剑清喝道:“你们三位叫本将军上来,可有什么话说?”辽黑高鹏道:“听说你有腾云驾雾的仙法,且献出来,给我们三兄弟看一看。”朱剑清听他这般说,心中已经盘算好一计,便道:“哈哈,谅你们能有什么见识,能识得本将军的仙法?不过,本将军麾下倒是有个将军,他随身带了一件宝物,管保你们在闽越小国不曾见过的。”辽黑高鹫问道:“什么宝物?”朱剑清道:“他随身带了一支箭,这支箭却是有生命、会说话的活箭,射出去,到了半空,能叫响起来。你们说稀奇不稀奇?”辽黑三兄弟都摇头道:“我不信,你叫他过来发箭我看。”朱剑清道:“好,便叫你们开开眼。”便朝着卓然招了招手。

卓然原在山下,见了朱剑清招手,也催马到了山腰处。朱剑清道:“卓将军,你便把那支响箭射来,给三位辽黑将军看看。”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卓然会意,便从雕鞍取出弓箭。辽黑高鹏道:“且慢,你们不要说假话,却暗箭伤人。”卓然喝道:“岂有此理,我们都有万人敌的手段,要取你们的性命,易如反掌,何必用暗箭伤你?坏了名头。”辽黑高鹏道:“如此甚好,你射来我看。”卓然左手挽弓,右手取出两支箭,一只是响箭,另一只却是鸭舌头箭,喝道:“你们且看好!”辽黑高鹏使了个眼色,辽黑三兄弟都把兵器来护住全身,在马上只见卓然往上面嗖得一箭,只听得一声响亮,往半空而去。

却说卓然这张弓乃是双石铁胎弓,他力气又大,这支响箭直如要冲到云霄一般。这时,把那支鸭舌头箭却搭在了弓上。哪知这辽黑三兄弟果然没见过响箭,只道是活的,都仰着头往上面看,却忘了防备。卓然见辽黑高鹫的开山大斧低了下来,咽喉要害露了出来,这时机岂肯错过?猛得一箭,正中辽黑高鹫咽喉,顿时一命呜呼,翻身落马。

那辽黑高鹰一见变故,吓得魂飞天外,叫一声:“哎呀,不好!”带转马头,思量着要跑,谁知卓然手快,又是一箭射去,中在马屁股上,那马四足一跳,把辽黑高鹰翻下马来。惊得辽黑高鹏魂不附体,自己还不曾跑上山去,口中乱叫:“打滚木!”上面军士听得主将叫打滚木,不管好歹,哄哄的乱打下来。朱剑清和卓然在山腰听得打滚木下来,跑得好快,一马直纵下山脚去了。倒把辽黑弟兄打得头颅粉碎,尽丧九泉。

待等番兵打完滚木,那下边朱剑清回转头来叫声:“众位兄弟,随我抢冠豸山!”一马先冲,上山来把那些军士乱挑乱刺,杀进山寨,刀对刀,枪对枪,在山顶杀得那些军士逃命而走,众人追下山有十里之遥,大家扣住马。洪孟雄、朱剑清就把兵马屯扎路旁,犒赏了先锋营,将前线战报送到思乡岭。

詹太宗和胡元帅在思乡岭接了战报,大喜,一路下来,过了冠豸山安营扎寨,胡元帅传下将令,让先锋营继续东进。

却说先锋营离了冠豸山,一路往石狮市而来。这石狮城内有一个守将,名唤安殿模,乃是安殿宝的兄弟。其人力大无穷,本事高强,受封上将军。这日正在盘算:“辽黑三兄弟手段高强,想来他们难过冠豸山的。”却有军士报进来:“上将军,不好了,辽黑三兄弟被他们射死了,如今冠豸山失守,大军就要到我们石狮城了。”安殿模惊道:“有这等事?你们需要小心把守,待大军一到,速来报我。”军士答应一声,刚出了帅府,就听得一声炮响,吓得连忙报进来:“上将军,他们到了!”安殿模下令带马,左右牵过雪花点子马,安殿模全身披挂,上了雕鞍,提过混铁鞭道:“随我登楼。”安殿模在前,后面跟着几员副将,直上城头而来,远远一看,怎见得武尊军先锋营:

五色旗幡安四边,枪刀剑戟显威严。东西南北征云起,箭似狼牙弓上弦。

洪孟雄、朱剑清先来到吊桥边,大喝一声:“城上的听着,今有天兵在此,早早出来受死。”安殿模大喝道,“呔!城下的可是朱剑清么?”朱剑清应道:“然也。你这城上的是什么人?”安殿模道:“本总乃闽越国上将军,加为镇守石狮城大总管安殿模是也。我看你们有一身智勇,黑风关伤了高继新,又定了冠豸山,都是传言,我也不信。你今日若有本事,一箭射到城上,中我这一枝鞭梢,我就带领城中兵马,情愿退隐别方,把此座石狮城献了你们。若射不中,速退归中原,永不许犯我边界。”朱剑清大喜说:“当真一箭中你的鞭梢,你就献城么?”安殿模道:“这个自然。若射中了,无有不献。”朱剑清道:“若射中了,你不献城便怎么样?”安殿模道:“嗨,说哪里话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赖你?倘若射不中,你不肯退回中原,便怎么样?”朱剑清道:“我乃中国英雄,堂堂豪杰,决不虚言。若射不中,自然退回。”安殿模道:“还要与你讲清楚。”朱剑清道:“又要讲什么?”安殿模道:“我叫你们射鞭梢,不许暗计伤人性命,否则就算不得大邦名将了。”朱剑清道:“此乃小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管保你毫发无伤便是。”安殿模说:“既如此,快射我的鞭梢吧。”

洪孟雄听得对话,道:“驸马爷,这个赌赛却是使不得,这里距离他的城楼远且不说,他的手腕倘若抖一抖,难不成真要退回去?”朱剑清笑道:“无妨,我有神臂将军在此。”唤来卓然。卓然领令,向飞鱼袋内抽起一张弓、走兽壶中扯了一枝箭,搭定弓弦,走到护城河滩边道:“你看来,箭射了。”口内说看箭,箭只不发。果然见安殿模靠定城垛,左手把鞭在那里不住摇动。卓然心中暗想:“我道他拿定了鞭由我射的,岂知他把鞭梢摇动,又不能伤到他,这便怎样?”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安殿模,你听着,我在此只顾射你鞭梢,没有心防备你们,你后面副将众多,倘使放下冷箭伤我,将如之何?”安殿模怒道:“岂有此理,你们做君子,偏偏我便是小人了?”说着命道:“听了,本总和他们打赌,你们都不许放冷箭!”他口中说着,心里存了堤防,手中仍把鞭梢摇动,卓然拉开了弓,道:“你说不许放冷箭,为何背后副将都攀弓搭箭在那里?”安殿模听言,把头回转去看后面。他身子转过去,手里鞭梢反而向前移了些许,手也不摇动了。卓然一见时机到了,箭脱弓弦,飕的一声,只见:

射中鞭梢迸火星,闽将吓得胆心惊。

未知这一箭可曾射中鞭梢,且听下回分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