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针针见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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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后院时,则窒息到他要蹲下来呕吐,偏偏还呕吐不出来

因为他看到苗金山的大儿子和孙子底亮,还有两位男家仆倒在主人房的门口前,还有散落一地的硬木棍棒、桌凳和竹梯,而屋内地面则流淌着一片猩红血色,看来宅里男人为保护妇孺,皆悍不畏死的拿起武器与悍匪进行过激烈搏斗,奈何是螳螂挡臂而已

这些人他都认识,尤其是与底亮的关系最好,那真是个有钱人家的野小子,据说因姓氏的缘故跟县城里的人合不来,时常跑到乡下找他们那些穷小子玩耍,爬树、采野果、捉蛇、掏鸟蛋的啥都干,一年前娶个漂亮媳妇时,还得意洋洋请他们村里人大吃一顿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姚有根咬牙站起来,跨过门槛,走到里屋一瞧,再次将他堵得喘不过气,因为里屋从墙角到床底,分别躺着七具妇孺,底亮的小弟甚至都没闭眼,显然临死前恐慌到极致

姚有根扫了一眼完全敞开的衣柜,未瞧见苗金山说的五个月婴儿,顿时精神一震,喃喃自语道“咦。。婴儿不在这里呢”

随即想起苗金山说的夹层,忙冲出房间,转到底亮住的房间后面,才瞧见两屋间有道一尺多宽的补墙痕迹,再想到唯一的竹梯已被底亮当做拒敌工具砸烂,暗道:婴儿莫非真在里面

没有竹梯,他就找了根晾晒衣物的细长竹竿,靠着屋墙勉强徒攀爬到瓦上,再小心翼翼爬到锥形瓦顶,第一眼就看到两块刚被人动过的瓦片痕迹

伸手小心移开瓦片后,果然瞧见两屋夹墙间,快接近地面处卡着一妇人用的提篮,里面装着的正是婴儿,其被软布遮盖住,仅露出半个小额头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仓促或紧张的缘故,绑在提手上的绳子也掉了下去,为此他只能重返地面,再找细根竹棍做个吊钩

等他再重返屋顶时,因紧张已热的全身直冒汗,然而当他将提篮钩上来,揭开遮面软布的一刹那,热汗瞬间变成冷汗。

或许是担心婴儿的啼哭声让土匪听到,其父母在小嘴上塞了块软布团,偏偏能透气的小鼻子上又覆盖了层软布,以至于可爱的小脸蛋,此时不仅无半点血色,还泛起了骇人的死白

“镇静!镇静!”姚有根不断提醒自己

他先用衣衫擦干手背,再用最敏感的汗毛来测试婴儿的鼻息,未察觉到有任何瘙痒感,就知大事不妙,心头一路下沉之际,猛然想到手触摸婴儿的小身体时,感觉既柔软余温也挺足,即刻燃起最后一线希望的站在屋顶上,扯开嗓门狂吼“爹。。!快叫老爷,孩子或许有救”

不用姚家三提醒,有根的声音传进苗金山的耳朵里,比打鸡血还见效,刺激的他腾一下猛站起来,头直接撞到车厢顶发出嘭!响

此时哪还顾的这些,手扶住姚家三肩膀就往下一跳,不想两腿无力,直接往地上跪到,被姚家三眼疾手快捞住“老爷,小心”

苗金山只顾揪住他衣裳,充满哀求道“家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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