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卖丹（1 / 2）

闻言，丰婉明显一怔，似乎有所联想。

她前倾上身靠近余言，对左边努一努嘴，压低声音说：“一大早他们就来了，好像是专门等你的，你惹什么麻烦了吧？”

“我爸就在楼上，要是他不肯帮你，我上去找他麻烦。”

余言朝丰婉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很快就发现四个熟悉的面孔，有两个人在喝着酒，有两个人在打桌球，对他的注视置若罔闻。

夏夜酒吧为非凡者提供聚会场所，二十小时不间断营业，有别世俗酒吧早就关门打烊，现在夏夜酒吧还有不少客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余言收回目光，点头向丰婉道谢，他把杯子里的烈酒全部倒进嘴里，叼着香烟往酒吧后门走去。

酒吧的后门外，墙根紧挨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楼梯，他顺着楼梯登上二楼，轻易拉开一道根本不设防的铁门，扑面而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鼻子嗅了嗅，余言皱眉吐一口含有血丝的唾沫，迈腿走了进去。

酒吧二楼和一楼差不多大，大概有五六百平的样子。

昏暗无光的环境，地面上、沙发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各种垃圾污垢，香水味像是在遮盖这里面发霉潮湿的腐烂臭味。

眼见客厅没人，卧室房门紧闭，余言直接喊道：“丰老板，我是余言，麻烦出来一下，找你有点事情。”

少顷，卧室内传出一个中气略显不足的男音呵斥：“你小子立刻给我滚蛋，别指望我会救你，要敢继续骚扰小婉，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余言吸一口烟，扔掉烟头踩灭，找到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再大声喊道：“我要卖一颗水鬼煞丹，你如果不要，我找别人了。”

卧室内响起女声低语，隐约含有怒气和嗔怪，然后一个在初冬时节只穿大裤衩的中年男人从卧室内踱步出来，神色不愉。

他四十岁左右，短发薄唇浓眉，中上身材个头，肤色苍白，眼窝深陷，显然纵欲过度，久不见阳光。

来人名叫丰长信，是丰婉的父亲，在余言印象当中，父女二人就没有和睦的时候。

丰长信衣衫不整，脚步虚浮，歪头斜视坐在椅子上的余言，语气命令道：“什么水鬼煞丹？拿出来我看看。”

不用想，余言也知道刚才房间内正在发生什么，他懒的调侃，将水鬼煞丹抛过去，言简意赅道：“给估个价。”

丰长信拿到煞丹观摩一阵，当场做出判断：“不错，二阶煞丹，相当于修士炼气中期。”

可随即话锋一转，他又补充道：“只是混含的杂质太多，阴气不纯，甚至不如品相好一点的一阶煞丹，最多给你三百块下品灵石。”

估价过后，他才质疑道：“你做掉了一个境界不稳的二阶鬼物？”

“三百块下品灵石可以，要再加五十颗感气丹。”得到估价，余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抹一把嘴角干褐的血斑，回道：“新鲜出炉，不超过三个小时。”

丰长信似乎厌恶余言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眉头不自觉皱一下：“穷鬼，你知道一枚感气丹的价值吗？撑死给你两百五十块下品灵石，外加十颗感气丹。”

余言知道丰长信对自己的恶感由来已久，怀疑是因为他和丰婉走的太近太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