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个人就是你（2 / 2）

——如此说来，已经发生的事是不可以改变的？

——也就是说，无法改变历史？那么未来呢？

肖凡再次将手机关机，带着诸多疑惑回到了家，强忍着倦意打开电脑，并没有查到关于今天的机场枪击事件的新闻报道。

他知道这可能是因为新闻还没有刷出来，也有可能是自己出现在机场，枪杀两个人的事，并没有成为现实。

他有些怀疑穿越后是否能改变一些事，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轨迹，那么无论自己穿越后做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肖凡不想打开手机给楚小小打电话确认，因为他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说辞把事情讲清楚。

如果自己在机场出现过，那么自己就是凶手；如果没有出现过，那么楚存峰就已经死了。

无论哪一种，楚小小肯定都非常想要找到自己，但是，此时的肖凡却非常不想要她找到自己。

肖凡把门反锁，把窗户关死，把自己的头埋在了枕头下面，决心就算是楚小小来了，也当屋子里没有人。

过去的二十几个小时，让他身心疲惫，所以他不出意料的沉沉睡去……

“哐哐哐！”

“有人么？开门！”

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把肖凡从睡梦中叫醒，门外的人是个男声，当然不会是楚小小。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用拳头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然后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把门打开。

“你好，肖凡。关于机场枪击案一事，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警察笔直的站在门口。

中年警察的身后还有一位样貌普通的女警察，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肖凡的身上。

肖凡瞬间便知道机场枪击案绝对不是楚存峰被杀手枪杀，而是自己枪杀了杀手。因为前者不可能叫自己去协助调查。

他恰到好处的怔了一下，而后在脸上摆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中年警察见他没有动，也见怪不怪，于是又重复了一次：“肖凡，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为……为什么找我？”肖凡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颤。

“你不需要紧张，只是协助调查，只要你如实说，没有人会为难你。”中年警察解释道。

“哦，好的。”肖凡很配合的应着，然后侧身，一副“请进”的架势，“二位能不能进来休息一下，让我先洗个脸刷个牙，我这才起床，厕所都没来得及上。”

那个女警察一脸鄙视的表情，说道：“大白天的你才起床？”

“睡了个午觉，只是时间有些长而已。”肖凡讪讪的解释道。

中年警察看见肖凡确实是一副刚起床的样子，也没为难，说道：“你快着点，我们就在门口等。”

“好嘞。”肖凡如蒙大赦般的钻进了卫生间。

他把水龙头放开，然后打开手机，查询关于“机场枪击案”的相关消息，在面对警察的询问前，最好还是把情况掌握清楚。

一则山城新闻站的官方视频吸引了他，因为上面有关于现场的一小段视频。

标题为“机场枪击事件实录”

肖凡把声音放到最小，点了进去，美女主播只是露了一下脸，便把整个画面切换到机场3号门外的一处视频监控画面。

先是正常播放了一遍，而后慢放，定格，分析画面，当然还有解说。

“今日11点45分，在我市江北机场发生了一起恶性枪击事件，两名外籍人员当场死亡，具体身份信息不详，嫌疑人为一名华裔男子。

“根据现场仅有的这段视频分析，该名男子身高在1米75左右，身材偏瘦，由于视频中出现的都是背影，所以看不清样貌。

“有知情人，请联系当地警务人员，或拨打江北机场警务室电话：023 - 12345678。”

肖凡又重新看了一次现场的视频监控画面，再结合自己的记忆，确信自己的脸并没有出现在视频里。

这当然是肖凡有意造成的结果。

他通过三次返回，回到了刚下出租车的时候，并没有走进接机大厅，而是一直在3号门附近逗留。

根据仔细的观察，站在了唯一一个仅仅可以拍摄到自己背影的地方，然后开枪射杀，后面的逃跑路线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肖凡很满意这个结果，其实就算是无意间拍摄到他的脸，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因为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很充分。

他之前有想过换套衣服，但回头又想到自己穿的这身衣服很多人都见了，如果毫无缘由的换了衣服，反而会让人产生怀疑。

把水泼洒在脸上，对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还是昨天的我么？

——杀了两个人还可以如此平静如此冷漠？

——不应该这样想，我只是杀了两个坏人。

肖凡对自己笑了笑，用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瞬间敛去笑容，走出卫生间。

“我……可以了。”他颤声说道。

……

2小时以后，肖凡在楚小小的陪同下，走出了派出所。

确实如肖凡之前所想，自己的不在现场证明太充分了。

人证有关眉、有120上的医务人员、有医生、有护士；至于物证，医院里无数个摄像头都拍摄到了肖凡的脸。

就算有再多的证据指向肖凡，面对如此确凿的不在现场证明，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正在这个时候……

“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肖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归属地为北京。

肖凡按下了接通键，放在耳边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我知道，机场里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