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面熟（2 / 2）

“俞哥你最近肯定没上网。两年前那个黑客发出来的仿生人自卫程序你还记得吧，那个程序编写的太牛逼了，居然能和仿生人的源代码结合起来自动升级换代，就跟进化似的。两年前程序规则还是‘仿生人受到严重损害可以反击’，现在——”

小许卖了个关子等俞真问，没想到俞真一点也不给面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小许被他看的心头一跳，只好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仿生人的底线在哪里，前几天网上有个视频，有个人仿生人因为被骂就开始反击，虽然那词汇确实不雅...”

俞真打断他，问：“找到是谁做的程序了吗？”

“没有，都说是国家机械研究院的内部人员做的，水平很高，主要是能和源代码无缝衔接...”

小许说完一大段总结了一下，说：“所以说俞哥，你在外面说话要注意一点，说不定哪个仿生人听到了就冲上来打你了。”

俞真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到站下了车，俞真说要去车站门口的便利店买瓶水，结账的时候老板说：“经常来吧，见你好几次了，送你个抽奖券。”

俞真放下手里的水接过抽奖券，把自己的指纹按在上面，抽奖券的表面像水墨一样淡开，写着：

三等奖。

“哟，三等奖。”老板从柜台里端出用一个大铁盒盛着的一排排烟盒，说，“三等奖是香烟一盒，原汁原味的21世纪味道，跟它比起来尼古丁喷雾就跟吃饭闻味儿一样。”

俞真伸手要拿一盒，却被老板拦住，说：“我话还没说完，不是送的，是你抽中了购买资格，100一盒，没中奖还没法买呢。”

俞真爽快的付了钱，把香烟的塑料包装从启封线处撕开，又拨开铝纸，放了一根在嘴上。

那老板看他动作这么流利，说：“哟，挺熟练的啊，一看确实抽过，你都不知道，有些人非要买，买来还不会抽，呛得来——”

俞真觉得这烟发了潮，有股霉味，吐了一口烟气，没再抽了，问：

“你真的觉得我面熟？我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老板一愣，打了个哈哈：“是挺面熟的...不过我开店见的人多，哪能记住每一个呢？”

俞真把烟和眼镜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说：

“要么你把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要么我把我的记录仪交给商品管理局，让他们来抽抽21世纪的违禁品什么味道。”

等俞真出来的时候，小许眼尖的发现俞真的眼镜没了，问他：“俞哥，你眼镜呢？”

“放兜里了。”

俞真把一瓶水丢给小许，小许接住了，快步跟上俞真，说：“还有多远啊，俞哥？”

俞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自己查吗？”

小许噎了一下，自己默默掏出手机算了一下距离，说：“还有4公里呢，俞哥，得走快一个小时。”

俞真“嗯”了一声，说：

“急什么，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