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泽鹬（1 / 2）

或许那就只是一场梦。

我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虽然也有在晚上通宵加班的情况，但一般都没有像今天一样累过。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痊愈，又或许自己真的很疲惫。

“送你回家还是去警局？”姬席洛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精力充沛的可以，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回家。”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害怕姬席洛会反悔。上帝作证，我不是一个喜欢迟到早退的人，但是今天是真的情况特殊。今天太累了。

“嗯。”

姬席洛知道我住的地方。在一个很窄的巷子里，那里的条件算不上很好，可是住的空间倒是凑合。

车子启动一直开到五环路高速末路收费站，掉头返回。

我现在脑里还是混沌的很。凶手为什么会杀死受害者？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恩怨？凶手会是谁呢？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我的后脖颈，没有感觉，丝毫的感觉都没有。也许那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境。梦醒了，依旧是下一个梦境。

车不断地向前行驶，渐渐的离A市越来越近。凌晨三点的A市，远远的只能看见莹莹的灯火，就像一头被捆缚的恶兽，睁着正圆的眼球，吞吐着一个又一个生灵。

“姬席洛。”我喊了出来。

“嗯？”姬席洛回应了一声。

“你知道未明路么？”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此时非常想问出来。就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我知道，我不是在和自己说。

“嗯？”姬席洛声音变换了一个音调。我在那个音调中听到了疑惑。

没有人听说过这条路，就连号称到过A市很多地方的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一条路。

未明路是凭空冒出来的么？是又或者不是？

车已经下了高速，到了A市主路。在这个南方的小城里，我不知不觉度过了十余年的寒暑。看着它从草木荒凉，再到郁郁葱葱。

可是这一次，我正式的看它，又是这般的陌生。那个叫沈清明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么？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不正常了。应该是这几天用脑过度，和思维高度紧绷的缘故。我扶了扶额，试图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因为，现在案件已经越来越清明了。

车停了，我恍过神。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当脚落地的时候，我踩了一空，堪堪稳住身子。向姬席洛告别。

看着警车远去，最终隐没在那一片的漆黑中。我知道，姬席洛回警局了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安置了一张可供折叠的小床，正好一人。

我开了门，打开灯。烧水洗澡。当我躺回床上时，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淡淡地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