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衍道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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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对陈松是真的很信任,竟然给了陈松一封空白名的圣旨。

要知道,朱元璋最讨厌的可就是这种。

之前的空印案就是一个显明的例子,空印,就是在文书上预先盖上印章,需要用时再填写上具体内容。

朱元璋非常讨厌这个,认为是贪污腐败的根源,所以在之前爆发了空印案。

可是现在,朱元璋竟然完全没有担心这事,直接将这事全权交给了陈松处理。

由此可见,朱元璋对陈松是非常的信任,要是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陈松的这种待遇?

“同时将之前你的那件事情好好地调查调查,平白无故被人给袭击,这要是不弄清楚了,后患无穷。

这次去了山东,顺便将官绅一体纳粮之事彻底的解决。山东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能彻底的将这事解决,那么其他地方,就要好解决不少。”

朱元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松,不停的叮嘱着。

......

走出御书房,陈松手中拿着那两个圣旨。

这两个圣旨装在盒子中,说起来是圣旨,其实也不过是孔府的祸害之源。

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出发了。

为了防止发生上次的事情,这次朱元璋给陈松配了差不多有两百人。

这可是两百精锐,在大明这个地界上,不管什么样的敌人,都不可能打得过这两百人。

马车走在官道上,吱吱呀呀的往前。

“燕子营巢得所依,衔泥辛苦傍人飞。”

陈松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看着天上的燕子,饶有兴致。

官道的道路修整过,可还是很差,马车走在上面,实在坎坷。

车厢里面有些闷,所以陈松坐在车辕上透气。

可能陈松是整个大明朝头一个这样的勋贵,不管什么时候,朝中的勋贵总要保证自己的威严,保证自己的威望,所以他们压根就不会如同陈松这样,和马夫坐在一起。

可这一切对于陈松来说,倒也不太在意。

官道两旁的田地里长满了庄稼,绿油油的,是这个季节里最好的颜色。

马车接着往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油菜花。

金黄色的油菜花装点着大地,如果不赶时间的话,陈松定然会在油菜花中玩闹。

庄稼地里的汉子看着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队伍,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目送着这些人离开。

农民们的想法很单纯,这伙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大官。

自己停下来也不碍事,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也不会引得贵人们不快。

耳边还能听到嗡嗡响的蜜蜂声,陈松想起了油菜花蜜。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有没有蜂农,看能不能买上一点油菜花蜜。

这个时代的蜂蜜可没有假货,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可能就没有这个口福,回来的时候再看看,希望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陈松念叨了一声,又回到了马车中。

数天之后,陈松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曲阜。

这个时候,孔讷已经知道了京城的事情。

这些天里,孔讷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陈松到达曲阜的消息就像是死神的警钟一样,让孔讷更加惶恐。

陈松在来的时候,朱元璋只是往曲阜下发了文书,只是说明了陈松要来,并没有说陈松来是干什么。

人对未知总是充满了恐惧,尤其是这种和自己性命有关的事情,更是让孔讷害怕到了极致。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就必须装样子。

装样子孔讷在行,可在面对陈松的时候,不像上次那样,少了很多底气。

孔府大门外,孔府当中几乎所有能说上话的人都来了。

他们等候在大门外,看着缓缓过来的马车,脸上没有任何不满。

马车停靠在众人面前,陈松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在众人的目光当中,陈松来到了孔讷的面前。

朝着孔讷拱拱手,笑道:“孔先生,咱们又见面了?近来可好啊?闻说衍圣公因我而死,可有这回事啊?”

陈松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看在孔讷的眼中,就是魔鬼的笑容。

孔讷之前污蔑陈松害死了衍圣公,本来以为会激起大的风浪,可和后面的事情相比,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一丁点的浪花都没有激起,陈松什么事都没有。

这次陈松说起这件事,很难不会让孔讷胡思乱想。

“呵呵,只是谣言,只是谣言罢了!”霎时间,冷汗从额头上冒出,孔讷讪笑两声,打着哈哈。

陈松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和孔讷寒暄了几声,朝着孔府走去。

孔府中的人,几乎夹道欢迎,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了里面。

坐在前堂,陈松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

众人就像是众星捧月一样,将陈松拱卫起来。

“几天不见,陈侯爷又精神了很多......”

不知道该说什么,孔讷憋了半天,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陈松道:“孔先生这话,莫不是在说,我之前不精神?是个病秧子?”

孔讷连忙回话,“不敢不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陈松拜拜手,“行了,长话短说。这次我来曲阜,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宣读圣旨,陛下已经决定册封孔先生为衍圣公了。恭喜恭喜啊!”

陈松笑眯眯的看着孔讷,做出了恭喜的手势。

孔讷当下眉开眼笑,就像是春天盛开的花朵一样,“同喜同喜,陛下英明!”

这个好消息冲散了孔讷心中很多恐惧,一瞬间竟然忘了自己得罪过陈松。

坐在孔讷身旁的孔希礼的眼睛中多了不少失落,没想到,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这衍圣公的位子,还是落在了孔讷的身上。

不甘,不服等等情绪涌上心头。

孔讷在高兴,孔希礼在不服。

陈松的话还有说完,接着刚才的话头,陈松的声音拖得很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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