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2 / 2）

岩家看着李凡语气有些严肃的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李凡没有多想自顾而言：“开始知道你是duxiao的时候，内心就是畏惧，不敢轻易接近，但是后来见你也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凶恶残暴那样，才慢慢改变了我的看法。”

岩家呵呵一笑：“我得纠正一下，我不是什么duxiao，我就是一个做研究的人，研究的产品有悖国家法律，所以承担了自己的过错。”

岩家看着李凡，认真而严肃的说：“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一个人，是没有资格给你说教什么的，也不能给予你实际上的帮助，但是你我相处有些日子了，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从你救我的第一次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岩叔，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因为dupin进来了，但是你没有嫌弃厌恶，在关键的时候还救过我，我不知道你出手是出于什么的动机，但是你的行动让我对你有了新的看法。”

李凡说：“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的高尚，我救你就是出于本能。我从小就生活了一个巷子里，孤陋寡闻的，没有什么见识，家里穷，母亲一直是家庭妇女，帮人做点针线活赚点小钱，父亲开了一个小药铺，勉强维持生活，因为穷，受尽了欺辱和不平，也许正是这样的家庭背景，我从小就是变得敏感而自卑 ，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自豪的，因为有了拆迁的机会，让父亲看到了希望，但是也让我失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上大学机会。到了监狱，我不想总是被人欺负，所以想找一个能靠得住的人，岩叔有气势，大家都服你，所以我想你应该是我的靠山了。”

岩家呵呵会意的 笑道：“你是有文化的人，不会自甘平凡，以你的经历，应该会有不错的前程的。”

“我自己都没有信心，岩叔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直说好了，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岩家顿了一下说：“我老家在云南，年轻的时候热衷于吃吃喝喝的，广交朋友，哥们义气重，后来发奋上了大学，大学毕业没做过正经工作，嫌累和收入少，就慢慢的涉及到dupin的事情，跑过不少地方，也算是见过世面，各种经历都有，后来不甘受人制约，开始了自己研制，慢慢得到了一些大duxiao的青睐，靠着自己的技术发家致富，也算是小有成就感，随后又到国外研制工作，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zhidu，国外的那些日子，也得到了老大的重用但是也受到了其他duxiao的仇视排挤，后来就被人出卖才被捕入狱。”

李凡有些意外岩家也读过大学，他有些疑惑的问：“岩叔，你说这些给我听是想说明什么呢？我对犯法的事情是抵触的。”

“这些经历不是主要的，入狱之前我回过一次老家，把我在国外研究的一个配方带回了家，这个配方还只是试制，没多少人知道，试制出来的样品被我销毁了，效果难以置信，这些事情我不细说了，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岩叔的意思是……？” 李凡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不会是要他帮他制作dupin吧？

岩家说：“我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用意，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岩家拿出一张2寸的照片递给了李凡，李凡没有接，看着岩家说：“我还并没有答应过你的任何要求。”

“我知道，这是我女儿。”

李凡这才接过照片，这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很可爱，大大的眼睛，扎着一对小辫子，脸上带着一种很阳光的笑容，让人看了顿生怜爱之情。

“岩叔，你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呀，”

“这是她小时候的照片，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了。”

李凡有些疑惑：“您有几年没见过你女儿了？”

岩家陷入了回忆中，喃喃自语：“从我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那一年，她才九岁，她妈妈带着她离开了老家，不知去向，我一直在找她，但是直到我入狱，一直是杳无音信。”

“她们为什么要离开？”

岩家没有回答，李凡突然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冒失，对于岩家的过去，他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从平时的接触而言，并不是想象那样的十恶不赦的一个人，也许正是因此，他才有了接近他的胆量和欲望，但是他并没有要和他走近的想法，迎合或者说是奉承是为了得到庇护。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李凡有些抱歉。

岩家似乎并不在意李凡的话，而是自顾自说：“这些都是因为一个穷字，在我们那个偏僻的寨子里，一切都是靠天吃饭，娶妻生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奢望，能够走出寨子的人几乎是整个寨子的希望了。”

岩家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不怨恨他们的离开，也许这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了。”

“后来有她们的消息吗？”

岩家摇摇头，李凡这才感觉到，岩家现在就是一个苍老衰退的老人一样，跟他所想象的一个duxiao的概念完全没办法联系起来，电影电视里的那些不可一世的叼着烟吐着圈的完全不一样，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一个人吧。

他把照片递给了岩家，岩家并没有接，而是说：“你留着吧，如果有一天遇到她，就告诉她我很好，让她回老家找找鹏虎叔。”

“为什么找我帮你？”

岩家说：“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李凡看着照片，沉思了一会说：“岩叔，我不敢向你保证一定找到你女儿，但是我会尽力。”

“谢谢你了，我想我不会看错人的，我女儿小名叫玉儿，可能都已经改名了。”

“你放心吧，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你的。” 李凡看着手里的照片不经意的看了一样背面，见上面写了1011的数字便问道：“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那是玉儿的生日，你要记住，”岩家加重了语气，特意重点说了女儿的生日，也许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李凡不多想，这是找到玉儿的最明显的特征了，名字可以改，但是女儿的生日总是能记住的。

“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坏人会弃恶从善，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关于小鱼儿，以后遇到他不要多说，不要轻信别人说的，江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性的，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底线。”

李凡有些似懂非懂的点头。

岩家继续说：“如果有机会，请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我很对不起她，我无人相托，拜托了。”

其实，没有选择的时候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