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她真的是花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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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脸依然是那样饱满鲜亮,白净的面庞带着腻脂般的稚嫩的光泽;薄薄的嘴唇,只要看一眼就会使南剑想起与她亲吻时,来自她嘴唇的温柔、任性和俏皮;她那嵌在满月也似的俏脸中间的鼻子,线条柔和,结构匀称,看上去简直就是画家用神笔勾勒出来的一滴雨点。

她的双眸,虽然泪雨朦胧,但是那种一泓秋波的撩人的温柔,不但没有减损,反而有所增加;她的眉毛自然弯曲,就像在宁静纯碧的水面上,用蘸着墨汁的画笔轻轻划过时留下的浅浅的、弯弯的、柔和的痕迹。

这时,她那两瓣薄薄的,有点骄傲上翘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证明她现在准备将心中所有的苦楚和屈辱,告诉他了。但是,脆弱的眼泪还是先流了出来,“南郎,你知道吗!”她抽噎着轻声地说,“那天早晨,我离开妙手神医叶飘家里后,我就沿着他家门口的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大概在落暮时分,我来到一条河边,那时我已经感到疲劳极了!我正要去河边喝口水,不料,眼前一阵昏黑,我晕倒在河边了!”

“那后来呢?”南剑怜惜地伸出手指,将她面颊上的泪水抹去,并轻声地、关切地问。

“后来,等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花语接着说,“并且还听到隔壁传来了船桨划水的声音,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她见我醒来,就朝我笑了笑说:这位小姐您好,刚才我们大掌柜的看见你晕倒在河边,因此,他就把你救上船来;你不要怕,现在你是在船上,我们家大掌柜的是生意人,他刚刚从武陵郡做了一批买卖回来。”

“因此,你后来就一直跟着他,并且还做了他的结发夫人了!”南剑带着愠怒的口吻说,同时他的神情中,满含着难以言说的愁苦。

“没有,不是这样的。”花语立即否认,她急切地解释说,“当时,我以为你会来找我,所以我就一直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你的到来。但是……”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并且热泪盈眶,现出了一脸惊惧、悲伤、无奈的样子。

“但是怎么了?”南剑焦急地看着她问。

“没想到,这个洪宽竟会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便转过身去抱住他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并且用手捶打着他的肩头,一声声追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绝情,你说啊!你为什么……你知道吗?洪宽这个畜生他**了我……”

听她说出这一段话来,南剑的心里油浇火燎,气愤填膺。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骨节嘎嘎作响。他的那双像黑夜的星星一样璀璨的明眸,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现在恨不得一拳将洪宽打死!

“语儿……语儿……”他除了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他现在都不知该怎样去安慰她了。

于是,花语继续啜泣着说:“南郎,你知道吗?他每天都要这样绳捆索绑折磨我一次,他这个人是一头恶魔,他嗜血残暴,以折磨我来寻求刺激和开心。南郎,我不是想着要见你一面,并将我的思念告诉你,我早就选择离开这个人世了;我受的折磨和屈辱已经够了,我好怕啊……”

“语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神情决绝地说,“语儿,你在这里等我,就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把这个恶魔杀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和委屈;我一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说着,起身要走。

但是,花语却急忙从身后抱住他,“南郎!”她哭着说,“你不要去惹他,他是江南洪家的大掌柜,他们家的财势天下之大无人可比;他身边的俩个契丹金甲武士,武功盖世,你不要去冒这个险,我们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为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受伤、丧命,我们走吧,南郎!”

而南剑心意决绝,他满脸激愤,愤怒使他浑身颤抖,他一字一句郑重地说:“语儿,你不要为我担心!看着你受这样的侮辱和痛哭,我若是不能为你伸张正义,报仇雪恨,我南剑还算是男人嘛!你等我一会儿,我若是今晚不杀死这个可恶的人,我这一生都无法安生、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他挣脱了花语的拥抱,毅然走出了房门。

身后,花语泣不成声,哀痛的哭泣声在寂静的楼层间徘徊、回荡,让见者伤心,使闻者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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