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话 荒谬与真实￣之一（2 / 2）

发布「我还没说完……」白重续道：「阁罗凤那一句话，是十六年前说的。过了足足十六年，我认为回梦、聚云二堂堂主已经拥有与当年的雷乌比肩的实力，甚至与他们同辈的弟子都有，也不足为奇……」

发布石绯、王道、宇文离叁人面面相觑、更兼相顾骇然。这个情况维持了足足一炷香时间。

发布毕竟他们再想不出其它反应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坏消息的震撼。

发布少了两招，共有十馀式，换言之，真正对敌时少使两招，那等於身上会多出十几个透明窟窿，这不能开玩笑的。

发布一炷香时间过了，宇文离才讷讷道：「那……我们该怎办……」

发布白重没答腔。

发布石绯、王道也没答腔。

发布他们都知道，还有个办法，但都没有去提这个办法。

发布其实很容易，『内功』。

发布只要有充沛的内力，就可以进行长时间的作战而不致力竭。当初他们夜袭摧沙堡时，皇甫望领六千人就能挡下数万吐番军马，且熬战数个时辰，直撑到摧沙堡塌、吐番退军，即因其内力深厚之故。

发布宇文离是大力士出身，没有接触过任何内功；王道、石绯二人可算是与君弃剑一同出道的，为了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也仅接受强化体力、臂力的锻链，对内功是一窍不通。

发布但他们也都知道，练内功必得循序渐进，从来也没有一步登天的方法。这是常识。

发布以简单的交叉比对来看，赵瑜战雷乌，在七招四十一式之中是平分秋sè；说如今的元仁右与雷乌不相上下，也算合理。

发布但他们和这些人不熟，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多高的境界？

发布有其它的比对可以参考吗？

发布有，还有，去年的丐帮大会上，元仁右曾与徐乞交手，相斗七百馀合未分胜败！当时白重即已看出，论内力、看招式，元仁右都胜出半筹，但徐乞以其气魄、毅力扯平。也就是说，想要达到同赵瑜般的程度，至少须拥有徐乞的程度。

发布四人想到了一道去，但一想到，脸sè从喝到小便，变成吃了大便。

发布想练到徐乞那般本事，不苦修个二、叁十年是不可能的！

发布他们哪来这么多时间啊！等他们练好了，聚云堂只怕也早就一统天下了！

发布半晌后，宇文离艰难地问道：「再没其它办法？」

发布武圣殿中有不少内功秘笈，他们有看到。但缓不济急！

发布沈默一阵后，石绯忽道：「找铸剑人如何？他个头明明不大，但右臂硬是比离哥粗上一倍！光看他挥锤的力道，应该也不输给徐帮主的掌力吧？」

发布目前的确找不到更有效、能速成的方法了，宇文离、王道都赞成这个提议。

发布白重想表示反对，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发布石绯等叁人立即连袂向北行去，浑没注意到白重并未跟上。要从落叶庭前往武圣殿，需朝北走。

发布叁人来到武圣殿，果见铸剑人仍坐在剑炉前，兀自敲打着钢条。他说那不配称剑，只是钢条。

发布「前辈……」石绯上前唤了一声。

发布铸剑人没有反应。

发布「请问……」

发布铸剑人晃若未闻。

发布石绯皱起了眉头，他的声量不小，不至於被那叮叮声盖过，铸剑人这是故意置之不理。石绯有点儿不高兴，但此来是请益，不该失礼，低声下气对方又不予理睬，就这有点为难了。

发布宇文离大步上前，直冲到铸剑人身旁，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喂￣￣￣」

发布铸剑人停下铁锤，好似有了反应，但接着只见他挟着钢条浸入身左的大水缸中，发出了『滋』的一阵响，而后将钢条挟至眼前仔细看了一阵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大铗一甩，钢条即向他身右shè出，正好扫过宇文离颈边，直直插进了五丈外的树干，入木尺馀。宇文离当场怔住。

发布「我说过，不要吵我。」铸剑人冷冷说着，左手一伸，又挟了另一条钢条放进剑炉里烧。

发布但烧归烧，铸剑人并未拿起铁锤敲打。他沈思半晌后，转头道：「干嘛？」

发布王道立即上前道：「我们是想问，有没有能够长时间出招对敌，气力也不衰退的方法？」

发布「有，练内功。」铸剑人答得很乾脆。

发布「有没有比较快的方法？」王道又问。

发布「没有。」铸剑人仍然答得很乾脆。

发布王道无言了。接着换石绯问道：「至少……能不能像你一样，一整天都在挥锤、每一下都使尽了力，也不见疲倦？」

发布铸剑人抬头扫视叁人一眼，道：「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练内功；第二种是像我一样……」他拿起了铁锤：「挥，一直挥，手习惯了、麻痹了，就不会累。你们都比我高壮、比我有力，应该也会比我快适应。」

发布「那……你挥多久了？」

发布这个问题，铸剑人一时答不上来，他在这里挥几年锤了呢？

发布「灵山决战至今几年了？」须臾，他反问道。

发布「十六年。」

发布「那就十六年。」说完，他又开始挥锤。

发布叁人一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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