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调兵遣将（1 / 2）



这个县官大喜，于是，问起行商这是什么情况。车无畏就说了情况。这个县官倒是个清官，本来也是想造福乡里的。可是手头只有三班衙役和土兵不到百人，基本只能维持着城里的治安，根本无力剿匪。这次见匪首就擒，连忙说：“诸位勇士能击退响马，实在是大幸。来人，把该犯头上的悬赏三百两取来，本官为你们披红挂彩。”

众行商说：“大人，擒贼的是文壮士和罗女侠啊。”县官大人连忙看向二人，这时，二人早已把身上的皮衣脱去，只是儒服女衣，好一对玉树临风的才子佳人，正在堂中。

县官左看右看，一个象书生，一个是弱质女流，哪想得到是他们把孔武有力的贼头给擒到手的。“二位是怎么把响马贼击退的？”县官好奇地问。丝毫不以这么晚了升堂为忤。

文范就把箭退响马，挺身擒贼的过程略述。“大人，若无它事，小民恳请告退了。”

县官讶然，“何故早早要走？”罗晓月笑着说：“我们打了一天了，腹饥也。回去吃饭啦。”县官捻须大乐：“唔，诸位擒贼有功，本县把赏金奉上，并代表本县乡绅请各位丹江楼上小酌如何？”罗晓月还了一福道：“谢大人盛情，却之不恭，民方代各位谢过。”

文范惊讶：“这丫头在公堂之上毫不收敛，如同家常啊。”他哪知道，罗晓月是凉州总兵，晓亦在父亲帐下当充当这小兵，这官面文章可是见多了。

县太爷也见她如此爽快，又调皮又得当合理，样子也俏丽可人，不禁大为高兴：“各位捕头差役也去吧。本官上任以来还没有请过各位呢。”

一行人到了丹江楼，掌柜的那是屁滚尿流地迎出来啊。吃得半酣之际县太爷喟叹道：“我真是时乖命蹇，怎么分到这里当县官，这商县三害还有二害未除啊。”

罗晓月奇怪道：“三害哪，哪三害。”一个公差说：“商县有三股强人，疤脸响马、铁狗强人和山鬼挡路。山鬼最甚，有独眼鬼王加七十六小鬼的匪帮。在麻街一个山头上开了寨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县中实在无力去管啊。”

罗晓月和文范对看了一眼：“这等贼人，不让我们撞上也罢，撞上了必不能放过。”

文范笑着把三百两赏银分给了车无畏等人，那班行商推了一会儿之后才收下了。

次日雪未化，可车无畏等人还是走了，他们要赶在年前回到长安，而文范二人则被县官请去私邸作客了。这县官姓陈名育普。为人正直清廉，只是官场上不事奉承，被分到这等多事的地方来当七品县令。夫人也早亡故，他只是叹息。他一世无所求，就是没有一个儿女是最大的遗憾。文范听了也有所感慨，他也是亲人全部亡故了。想想就黯然，好在罗晓月这个丫头在那晨叽叽咯咯地说说笑笑，才把气氛给闹活了。

回到客栈时，文范发现车无畏他们又回来了，原来，城北有一段山路被雪崩冲跨了，看来在年前是不能修得通了。他们苦着脸在发愁，困在这里，连盘缠钱也不够啊。

倒是文范笑着说：“咱们这是有缘啊，还得多聚几天。”那班人倒是乐了一下，直到罗晓月出了个主意，叫他们把货在这里卖一些出去。这才让他们不用为钱犯愁。

当夜，他们在院中请二人过去喝酒，又唱又跳的，罗晓月还乘着酒兴在院中练了几手鸳鸯刀。这双刀是文范和她同行这么久第一次出鞘。文范看她的功夫底子也不差的。

酒到半酣时车无畏和伙计们击缶高歌，“行路难兮为商难，人道商富命自贱。东奔西走为三餐，颠沛流离过一生……年关近兮身在外，思念家中盼郎妻，辛酸苦楚向谁说？向天提？对地诉？唯有唱与路人知……”浓浓的关中秦腔高亢而悲怆，罗晓月望着火盆中的炭火眼圈有点红。年关近，她也在想自己的家和父母吧，文范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儿，他无家。

是夜狂欢暴饮，三更时，车无畏居的那院中的客厅已乱七八糟，醉的一地都是，还是会友客栈的掌柜的来看到好心叫伙记把各人扶回各自的房中。

次日雪停。腊月二十五了，天虽晴，可积雪不化。文范和罗晓月就帮着车无畏等人张罗着把车上的货摆到街上。居然也卖掉了一车有余，价钱还公道，车无畏他们的盘缠就有着落了。但是，商县的其它两股强盗在商县的耳目同时发了信回去。实力强大的山鬼队来了。

文范和罗晓月玩了一天，帮着车无畏卖着货。也试了当商人的滋味儿，挺开心的，是夜，二人回请车无畏一伙到梅苑吃。罗晓月和文范动手做了三大桌儿。三十多号人又疯了一夜。不过，这次没有人喝醉。罗晓月和文范过后叫小二收拾残桌，到四更天才睡下。

次日一早，二人还没有醒，车无畏就带着伙计又去卖剩下的半车货了。天气很晴好，晨时，城门的老兵看到北方远远有一队人马正在过来。尽管路上积雪盈尺，可走得很快。估计一个时辰后就能到了。老兵有点拿不准，叫来公差看看。公差一看，即时屁滚尿流地往回跑，一路跑还一路吼着：“所有乡兵土通，衙役捕头，快去衙门集中……”

县官陈育普听得外堂乱纷纷，就出来，公差说：“是山鬼队的人来了。整军备战。”

仓促中，只有四十几个乡勇人来了，陈育普急了：“这如何是好？这几个人刀枪不齐盔甲不整的，怎么和悍匪斗啊。”一个公差说：“大人前日把疤面响马擒着的那队行商和侠侣不是还在吗？我们叫上他们吧毕竟他们也是很大的助力。”陈大人这时忙差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