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强盗故人（1 / 2）

文范见这酒是成碗地上的，吓得大叫：“不行啊，在下不会酒的。”

胡彪狞笑着劝酒道说：“不怕，一碗而已，不会醉的。”

文范拗不过，就只好喝了，没想到一碗下去，又让胡彪再灌多了两碗，这下够戗，肚里发热，头昏脑胀了。连饭菜都没吃上几口眼中就天地颠倒了。

在醉得失去意识前，文范隐约中听老胡问：“大哥？你灌醉这写书的是不是要……”

胡彪的笑声象是从云端飘来的：“没的事，我看他象我一个故人，没想他也象我那做故人一样，没有酒量的。一喝就醉倒了。要是我那故人还在多好。来人送他去客房……”

文范醒来时，天色已慢大亮，他拍拍还在发胀的头，看看四周。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客房里，墙角还有一个已烧完全是白灰烬的火盆。都不知道昨夜是怎么样被送到这里来的。

房外还有轻轻的扫地声，文范推开房门走出去。开门的依哑声惊动了在门外庭院中扫雪的小仆，他回头看见了文范马上停下扫地给打个躬，“写书先生起来了？”

文范点点头：“嗯嗯，起来了，对了你家大王现在哪里？能带我去见他吗？”

小僮恭敬的指路说：“大约是在后厅吧。就在那里你请自己去吧，小的还在扫地。”

文范顺着指向穿过庭院，果然见到后厅。揭开厚厚的布帘门进去一看，乖乖，这里边象打过架一样，到处是酒碗的破碴子和烂酒坛子。厅中满是酒气，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醉汉，胡彪和小七与老胡赫然在其中。只见到胡彪头枕在一条大汉的肚上，脚却搁在了另一条汉子的身上，自己的身上也压着一条大汉。个个醉得不省人事。文范失笑。

文范觉得里边火盆灭了颇为寒冷，于是退出外边对还在庭院中扫地的小僮说：“这位小哥，你去把这些爷们扛到房里去吧，这样下去怕会着凉了。”

小僮摇头：“不妨的，大王和手下的七猛八勇一干兄弟个个内功不弱，在雪地里睡觉也冷不到的，再说了，醉人无性，扛他们给打一下我可受不起啊，太也不值。”

文范点头：“这里哪有吃的，我昨儿个没吃成晚饭，饿得慌。”

小僮指着东厢房：“东厢房里有一大柜，里边啥吃的都有。边上有火炉自己做吧，多少由得你。平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大王他们十天半个月来一回，来就带了一马车的用的，我在这里倒是没有挨过饿，平时想出去玩也可以，就是给大王看着这片大宅。”

文范奇道：“怎么是这样的？”就去找吃的了。

东厢房中，果然一大柜子，挂满了杀好的鸡鸭牛羊等东西。冬天里都冻住了，下边有大斧和刀。文范见了操斧砍了一块牛肉和半只鸡，放在汤里炖着，又在墙角找到白面和了一团面，用棒子卷着放到炉火上烤面卷，醮着肉汤吃，一边捞着肉吃。吃了个尽饱。

吃完了文范在宅中逛逛。发现这大宅占地十来亩，内有七个小园。本来都是各种有花草树木的，现在是冬天却没有什么，只有一些光秃秃的枝枝丫丫，只是可想见春夏的繁茂。

近午时分，一班醉鬼醒了，胡彪是在前院里找到正在赏腊梅的文范。要不是怕一走了之不好有失礼数，文范早就走了，工钱拿不拿都无所谓，他图的就是吃住一宿。

胡彪问：“写书的，你觉着这大宅子怎么样？”

文范很认真的说：“是个好地方，清静而悠雅。又宽又大。”

胡彪笑着说：“你说得对，这宅子是不错，只是这个地方就缺个主人，平时我们十天半月也不来一次，只有一个小僮儿在这里。你要是在为生计在奔忙的，不妨留下当管家。”

文范淡淡笑了一下，“以前在下倒是给人当过帐房，想来呢，当个管家也不算难。”

胡彪有点高兴了：“是么，这样就定下来了好吗？”

文范却轻轻地摇头：“恐怕不行。在下年纪还轻，性好游历，不适在这里当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