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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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室的糜欢归于平静,嗅闻着空气里那缕隐隐的糜欢气息,我的心惆怅起来,再也不想忍受这难堪的折磨,纤细的五指轻搁在坪坦的小腹部上,我开合志两片苍白的唇瓣:“傅雪吟,怀上吧。”

我真诚地向苍天祈求,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与一个陌生男人。

我撕下了眼睛上的黑色布块,待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身下那皱巴巴的床单,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团湿濡的水印子……刺痛我的眼瞳,更刺痛了我的心,那是魔鬼交易留下的无可毁灭的罪证,它提醒着我自己有多脏,脏得用尽长江的水也难洗去我身上的污垢,我慌乱地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胡乱地穿上,不顾火烧似的剧痛,逃也似地冲出那间充满了罪恶的房间。

“傅小姐。”

徐管家见我面色苍白地奔下楼来,拧着眉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没有回答,脑子里盘旋着刚才灯光下闪耀的晶亮液体,我飞快地越过她,只听到身后传来了她焦急的叮嘱的声音。

“傅小姐,先生说以后的时间改成每一周的一三五。”

我疯了似地冲出那幢我梦中重复了多次的魔鬼地狱,耳边一直回旋着徐管家的那句话。

“每一周的一三五。”

侍寝的时间,每一周的一三五,我扑在一个闪发出银白光芒的广告灯箱旁,疯狂地大笑起来,两湾湿意从我的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滑落,拼命下坠,拼命下坠,湿了我的衣襟,而我的视线早已浮上透明的水色,渐渐模糊一片。

我恶心自己,我好脏,好脏,世上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要落得为别人借腹生子的命运?

我多羡慕这些在街上挽着男友或者老公一脸幸福散步的女人,而我可还会拥有这样的幸福?爱情,幸福恐怕在我接受那一纸魔鬼契约的时候就已经统统离我远去。

我挥着衣袖,擦掉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抬眼看着前方隐隐绰绰的灯光,路途虽艰难遥远,可是,我必须坚持走下去,走下去……

不管如何伤心?如何难过?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我整理了一天的文件,当窗外的夕阳西射进几缕碎金的阳光时,我收拾好打印的资料,拿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就步出市办厅金碧辉煌的大门槛,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车水马如龙,我急匆匆地穿梭在街道上,抬腕看一下手表,深怕错过了五点四十的公交车。

一道车胎辗过地面的声音在空气里重重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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