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人生自古谁无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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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一把剑就架在我脖子上,而那把剑的主人,正是那位青面獠牙的———慕容商。

我发誓,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位三番五次想要我小命的慕容大侠!

真是可笑,这种情况还真是和我刚才念的那首诗很像呢,和那文大诗人的当时境况也很像呢。不同的是我没他那么伟大,但这一刻,我却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这么配合,矗在那儿,脸上誓死如归的表情,不对,应该是没有表情。

“怎么?还不动手?”我冷冷的问。

“你刚才念是什么?”他也没表情的问,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

“呵呵,怎么,难道你是在听我念完之后,才打算出手杀我的吗?”

慕容商没有回答,应该是默认了吧。

“动手吧。”

说完我便闭上了眼,等待死亡再一次将我包围。可是那人却没有反应,难道他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不像额!

“你还是快动手吧,要不然等乔孟迁回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你要是不杀我,岂不是砸了‘千灭门’的招牌?”

不知为什么,等我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自己真没用,轻生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不行!为什么云亦然的帐要我来还?

为什么总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为什么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

为什么我要像蝼蚁一般活的毫无尊严?凭什么?不公平!

来这里还从没好好享受一番,怎么能就这么就死了?

不行!好不容易活一次不能就这么就死了?

我当真是头脑发热!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

趁他犹豫,赶快躲开他的剑。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我扯开嗓子,没命似的大叫。可是现在,当初我觉得乔孟迁的这个处在这么个幽静的好位置的书房,现在却阻碍了我声音的传播,成了距离的障碍,多么希望有人能听见。

慕容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于是反应过来马上来追我,奈何人家武功太厉害,自己一下就被追上了。这次是把他激怒了,看来这次不想死也不行了。

剑又回到自己脖子旁边,这次却是没出息的吓得要死。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为剑已把我脖子割出血了,血顺流而下,在我胸前晕开了一片红色的梅花。

“放开她!”这声音透着不容质疑与急迫。

我想我会欠这个人一辈子,或许也不能说是算我欠的。但我却占了他心爱女人的身体,这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慕容商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是男人就和我痛快打一场,你赢了,她是死是活,我不干涉;可如果是你输了,她是死是活,你就绝不能插手。”

“哼!可笑!人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她是死是活,全看我手里的剑怎么动!”

“嗯......”慕容商又加重了力道,我压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免得顾惜朝心着急。

“我看你是不敢吧。”顾惜朝挑衅的说道。

虽然老套,但激将法一般是屡试不爽。

“别跟我来这一套,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大男人,怕打不赢就明说,何必畏畏缩缩,怯头怯尾。”顾惜朝说的满是不屑与轻蔑。

“好,就让你死个明白!”

只见慕容商刚说完,人就早已飞身出去,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在黑夜里显得愈发鬼魅。剑的打击声,难分伯仲的搏斗,像两条咆哮的蛟龙,非要将彼此撕得粉身碎骨才罢休似的。让人感动的是,顾惜朝为了给我制造逃走的机会,竟把慕容商引到远处,越打越远。

可能刚才这边动静也有点大了,已有人朝着这边边跑过来,远远的我就看见乔孟迁,后边跟着的是清荷瘦小的身影。

上次慕容商来取我性命时,是钟随綦救了我;而这一次,是顾惜朝。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顾惜朝,我就特愧疚,感觉自己是霸着云亦然的身体,享受来自对于这具身体的爱。他越为我着想,我反而越不安。可我又不能为此而去回报,为什么总要为此而纠缠不清,而顾惜朝和我,明明就是无辜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自知没有付出,所以不怕心伤,可顾惜朝不同,云亦然对于他不说是全部,一旦他知道真相,终是躲不过心伤。

“你没事吧?”乔孟迁见我就急切地跑过来。

不知为何,在他问我的那一瞬间,我竟然不争气的眼泪在眶里打转。上次在幽佩,在我危险的时刻,身边的柳均翊,没有及时的来救我;这次在祈兰,危难时,在我身边的乔孟迁,也没有及时的来救我。当然,他们没有义务来救我,只是觉得两次的情形好相似,有点让人不觉触景伤情。反而是自己觉得没有想到的人,为我挺身而出,或许,我的存在不是单单为自己活着。

“公子,你受伤了?”旁边的清荷也满是担忧。

乔孟迁见我胸前衣服上的血,再加上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眼里也满是担忧,顺手就过来察看究竟。

“伤的严不严重?看你衣服都是血。走,先回去给你上药。”乔孟迁着急地道。

他想拉我走,可我此时心里满是难过,何况顾惜朝还在那边为我拼命,我岂能自私的一走了之。

乔孟迁见我还站在那儿不走,就有点不爽了,清荷见状,就过来想扶我回去。我别过她的手,不打算走。

“你不走想干嘛?难道你认为你在这儿一切都能解决吗?”乔孟迁有点微怒的吼道。

他这一吼,我更是难受,一个是单纯为我,就算是为云亦然的人,我又岂是木头人,不顾别人处于危险之中?难道他就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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