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刺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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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变故猝不及防,然而护卫武令媺的内卫和宫人们却镇静如常。走到最前面的三名内卫低喝出声,同时鼓起了全身内力。一阵肉眼可见的冰寒白色波纹蓦然显现,那些暗青子立刻都失了准头。它们全部落在墙壁或是楼梯上,如雨打沙坑,噼哩啪啦直响。

劈在半空的两道凌厉剑光也被内力尽皆挡住,剑势被阻在半空。那偷袭的两个人身形停滞,蓦然闷哼出声,脚尖点于墙面,连连在空中翻腾,倒也化去了内力攻击。

中间三名内卫已然飞身而起,越过内力告罄的最前面那三人,直面再度攻来的两名剑客。紧临武令媺和李循矩的三名内卫则一手紧握刀柄,另一手持短弩,手指紧扣于弦上,伺机发射。不光是内卫,就连宫女和太监们都从袖袋中摸出制式短弩,居高临下直指前方。

可惜那两名剑客也不是庸手,身手相当不俗。他们舞动长剑与三名内卫打得不亦乐乎,并且着意用内卫的身体替他们挡住弩箭所指。

武令媺与李循矩对视,二人都不慌乱,镇定旁观内卫打斗。司寝大宫女鱼素榕是此行宫人的首领,见状便隔着内卫劝道:“还请殿下重返楼上,此处不安全。”

“前有阻击,后面怎么会没有合围者?”武令媺冷笑摇头说,“这些人能成功混进同福店,倒也算有能耐。你说是不是,小舅?”她瞟了李循矩一眼,又道,“这里上不上又下不下,确实不好躲避,也不好施展身手。此处离三楼不远,还是去避避吧。斗儿,吹哨。”

站在武令媺身后的是一名形容尚幼的小内卫,是金生水的徒弟,名叫金斗儿。他早就把哨子含在嘴里,闻令便鼓起腮帮子,用力且有节奏地吹响了示警哨音。

“却不知他们是冲着谁来的。”李循矩紧皱眉头,颇有些后悔地说,“我这些天得罪了不少人,可别牵累了你。”

后队变前队,两名内卫绕到宫人们前方开路,剩下四名内卫仍旧护卫在武令媺前方,她身后亦有三名内卫断后。她边走边说:“你说的是什么话?若不是为了给我出气,只怕父皇也不会派你去户部办差。如果说牵累,那就只有我牵累了你。”

开路的两名内卫蓦然惨呼出声,同时也挥舞长刀奋力劈砍。他们俩的对手只有一个人,但这人的武功显然要比刚开始出现的那两名剑客要高明许多,只是意态闲适地用一只手一把剑便轻松敌住了两名肩头受伤的内卫。

金生水不在,金斗儿徒承师职,负责指挥战斗。别看他年纪小,身上功夫也不算很出色,难得的是遇事从不慌乱,冷静理智。武令媺以前就夸过这孩子“颇有大将之风”。现在遇着强敌,他也从容不迫,很沉着地又命两名内卫上前,展开内卫合练的刀阵抗上新出现的敌人。

这下可真是堵得铁紧。不过人们已经听见了上下楼层传来轰隆隆脚步声,那是同福店的安保武士正狂奔而来。前后夹击众人的这三名蒙面剑客当然也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多,于是攻击猛然又变得凌厉了三分,都有点不惜己命只求伤人的意思。

立刻有数名内卫受伤,不得已又前后分别上去两人才艰难敌住。幸好他们训练有素,换人时阵脚也不乱,拼着自己再受伤也没有让对方有隙可趁。只是内卫们挡住楼下两名剑客还不算困难,从楼上步步紧逼的这名剑客尤为可怕。

此人已经连连重伤了两名内卫,令他们失去战斗力。他自己却安然无恙,需要五名内卫组成刀阵才勉强能挡住他。金斗儿眼见不妙,一咬牙,也顾不得同僚的伤势,喝令剩下的人用血肉之躯堵住了必经之路,给援兵争取时间。

此时武令媺和李循矩身边就只有六名宫人团团护着。手指从额间缓缓滑落,她暗自想,为什么这三名刺客身上没有象征杀气的黑红色光柱?

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李循矩?可是如果要杀李循矩,用得着跑到外松内紧戒备森严的同福店来?而且还有自己在场?就凭这名最高明的剑客,在李循矩路过某处时随随便便凌空袭杀,一百个不会飞刀的小李探花也死了。

武令媺百思不得其解。她正思索时,援兵已至。楼上楼下各冒出十几名手持棍棒刀剑的彪形大汉,愤怒咆哮着与内卫合攻来袭的三名剑客。内卫们精神大振,连受了伤的也奋勇反击。一时间呼喝声大作,有些被惊动的客人还试图来瞧热闹,却被再度赶来的安保礼貌劝回。

援兵不仅仅来自于楼内安保武士。在哨音响起的刹那,同福店外不远处的街面便有几名貌似正在悠闲逛街的路人,突然脸色大变。他们扔下手中物事,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运起轻功飞扑向同福店楼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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