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尘埃落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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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事,你赶紧去传朕的旨意,顺便把他们宣来见朕。”皇帝挥挥手,看着季良全走出了一重珠帘外,又想起事来,补充说,“把那些有眼无珠浇了玉松满身水的奴婢处死,再以救火之功抚恤其家人。”

季良全无声行礼,疾步小跑。皇帝大半宿没睡,却是神彩煜煜、不见疲态,这自然是诸事都顺心的缘故。

路过各位跪在地上等候传见的皇子时,他不敢失礼,跪倒磕头道:“皇上宣各位王爷入内觐见。”等这些贵人起身沉默着依次入内,他才赶着出殿去传皇帝的旨意。

玉松公主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与皇帝同居乾宁宫,对于皇子皇女们来说是无上荣宠。季良全感慨不已,十分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摆正了态度,自始至终都对公主谦卑恭敬。

不曾猜准皇帝心意,一开始没有摆正态度的悲摧众便只能承受皇帝的怒火。不错,确实有不少人看出了玉松公主这杆旗的真正作用。但是这杆脆弱的小旗并没有倒,而且皇帝对这杆旗也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漠不关心。事实证明,皇帝老子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女儿的。

微阖眼帘,根本不去看儿子们,皇帝倚在龙座上,淡淡地说:“在你们眼里,恐怕朕已经不中用了罢?!”

众皇子赶紧伏地磕头,惶恐不安地表态:“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是敢得很!”皇帝冷笑两声,慢条斯理地说,“玉松是朕亲封的正一品双封号郡公主,你们若是把朕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些事来?!”

皇帝从龙案上抓起玉如意纸镇,劈手就砸向禄王。他长年习武,眼力手劲都不凡,当即把禄王砸得头破血流。其余皇子见皇帝暴怒,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禄王虽然桀傲骄狂,在皇帝面前却不敢造次。他甚至不敢去擦拭从额角滴下的血珠,更低地趴下身体,颤声请罪:“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酒后失德,请父皇责罚。”

皇帝冲着禄王狂喷口水,愤怒咆哮:“武宗常!你是朕的长子,是玉松的长兄,是大男人!你去欺负一个五岁的女娃娃,你好意思,朕却替你丢脸!”

喘了两口粗气,呷一口茶水,皇帝又铁青着脸问:“东成呢?她有胆子指使陈赦的儿子下毒,没胆子来见朕吗?你可知,你那个糊涂舅舅在金殿之上攀扯你们时,朕有多生气?!你们行为不检点,让臣民看笑话,却叫朕替你们难堪!”

禄王在地上重重磕头,只一下就把没出血的额角磕出了血来,满面惶恐地说:“父皇请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教好妹妹。东成也知道错了,她昨日同样受惊不小,已经病倒在床,根本起不了身。否则,她一定会来给父皇请罪!”

其实,东成公主指使陈赦之子在盛放皇米饭的玉碗边沿涂抹的药液不会直接致人于死地,只会让食用之人连日腹痛不止。当然,如果误诊或者救得不及时,还是会死人。

但禄王不敢辩解。那些在宫中纵火的人虽不是他指使,却是他默许。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也受人利用,竟然和英亲王忤逆案牵扯上。他因此惶恐不安,害怕皇帝会重重发落自己。

到底是宠爱了多年的曾经最小的女儿,皇帝其实明白东成公主病得蹊跷,却还是没有多加苛责。又把禄王狠骂了一顿,再将矛头对准了这些在昨天宴会上袖手旁观看热闹的儿子们,发泄完怒火之后,皇帝才宣布发落结果。

禄王被剥夺大将军王称号,降爵为顺国公,改封地为顺县,非诏不得离城。东成公主改封为北静公主,罚没三年食邑贡银。要不是禄王苦苦央求,皇帝也知道北静公主确实病得不轻,只怕她难逃远嫁西疆蛮王和亲的结局。

如此重罚让其余人暗自心惊,不免担心自己。皇帝这回气得狠了,手下丝毫没留情。除了在楚国为质的七皇子康王和寿王以外,另外四位皇子全部被罚俸一年,被勒令回府闭门读书思过,他们手头正在交办的差事都被收回。

泰王还被皇帝训斥治家不严。查来查去,被武令媺指认的那名金甲士确实就是令泰王妃落水的人,但此人却是为泰王平妻所收买。

因害怕泰王妃会产下世子令自己的儿子失去世子之位,这位泰王平妃好容易才找到机会,于是悍然下手。不过有失也有得,泰王妃产下之子由皇帝赐名为武赟嗣,乳名紫鳞。

随后,皇帝又向后、宫传旨。陈妃教子不善,降位为陈婉仪。照看公主不力的林贵妃被降位为林妃,德贤淑三妃是被波及的池鱼,罚俸且禁足。四妃的后、宫掌事权收回。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徐文妃得到了主理后、宫事的大权。

有心人立刻明白,这位门第出身不高、并且不可能生养出子嗣的年轻妃子,恐怕就是大周朝下一任的皇后娘娘。而诸皇子和高位妃嫔被罚,追根溯源,都是觊觎储位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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