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最残酷的厮杀(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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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泽闻言勃然大怒,那怒火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将他就地凌迟,他愤然起身,发疯的推倒面前的桌案,案上的趣÷阁墨纸砚、奏折圣旨狼狈的撒了一地!

他抽住随身的佩戴的软剑,跨过倒地的御案,以迅雷之势,在祈夜和夏晚枫惊异而害怕的视线中闪身到北宸渊的面前,将那细薄而锋利的软剑架在北宸渊的脖子上,愤怒催生的颤抖,似乎不能控制,北宸渊的脖子上很快就闪现出一道极其亮眼的红线,妖冶的蜿蜒开来。

可是,北宸渊还在笑,就仿佛感觉不到疼,仿佛成王不是曦泽,败寇也不是自己!

他道:“赫连曦泽,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话语那样讽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让你这么愤怒过,是不是就连傅井川也不敢这样在你头上撒野,你是不是觉得极其打脸,我告诉你,还有更打脸的……”

夏晚枫见曦泽气到极致,出声打断道:“皇上,别跟他废话,没人知道微臣抓了他,未央宫那边一丝风声也不会有,请皇上直接下旨,微臣一定妥善安置,别脏了您的手!”

“我告诉你,夏晚枫!”北宸渊无比讥讽的说道,“我见过公主了,我告诉她,十里之内,我必出现,除非她肯跟我走,我才会离开这个宫廷,所以,她哭着喊着让我走,也没用!公主知道,我不会走,总有一天,她会来找我的,因为,我是她身边最后的故人,是她最后想要拼尽一切保护的那个人!”

他嘲讽的眼神,像死神一样转向曦泽,这一刻,举起屠刀的那个人究竟是曦泽还是他自己,已然无法分辨,那一字一字,竟逃脱了软骨散的力量,变得诛心:“赫连曦泽,你听清楚了,别以为公主不知道她所有的暗线都是你指使独孤祈夜毒死的,她只是隐忍,她是亡国的公主,她没有依靠,所以,总是被人欺凌,可是,你却那么残忍的举起你的屠刀砍向她赖以生存的一切,你的帝王平衡之术,就是用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无法掩饰你的自私和残酷,你有种就真的杀了我,你以为你遣走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这两个忠心的走狗,就可以隐瞒一切吗?沈绿衣害死先皇和先皇后被掩盖了十多年,还不是彻底暴露了,你竟还有如此幼稚的想法!我告诉你,那道先皇的遗旨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早就料到你会来找我,所以,我就将那道遗旨交给了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你真的以为你们抓我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吗?哈哈……”这一刻,他竟笑得如此猖狂,“真是可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三日不归,那封遗旨就会以你们想不到的形式送到公主的手上,公主知道,我等了她一世,这遗旨就是我的命,我断不会抛下,它与我分离,便证明我已经死了,这大晋的宫廷,我从不与人结怨,唯一恨不得我死的人只有你赫连曦泽!你现在杀了我,三日后,公主就会知道真相!我是她最后的故人,是她对那逝去的故国和母后的最后一点残念,只要她知道是你杀了我,她一定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她一定会恨你一辈子,你期盼的与公主恩爱一世、白头偕老的美梦再也不会有实现的可能!赫连曦泽,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来啊……”

那最后的呐喊,那力量几乎震天动地!

二十年前的夺妻之恨,他隐忍至今,却从没有人问过他这痛苦如何煎熬,如何催动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没有人问过他,终身不娶,与寂寞为伍的岁月,究竟是如何苟延残喘至今!

这宫廷,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装着恨,无穷无尽的恨,他从不害怕死亡,因为他所经历的岁月远远胜过死亡的煎熬,所以,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他怕的了!

曦泽崩溃了,他以为他是帝王,是九五之尊,断没有他扛不住的事情,可是这一刻,他却彻底的品尝到了软弱的滋味!因为,他心底所有的想法,他的自私,他的软肋,他的害怕,全部都被毫不客气的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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