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梦靥下的恋人 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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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背叛,带着情人回家私会,一点一点的践踏着自己的尊严,无休止的折磨下不管是谁都一定会崩溃的。而崩溃跟绝望下的人究竟能做出怎样可怕的事,便不为人知了。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可悲的莫过于如此。

也许梦中的小敏所经历的痛苦会远比安德鲁所想的还要痛苦数倍,所以到了最后才会走这一步。那种切骨的绝望足以逼疯任何一人,不得不说,安德鲁也能体会得到。只不过比起陪着梦中的小敏一起体会那种深刻的绝望,此时的安德鲁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在心底极涌而起的愤怒,全都源于一人。

愤怒油然而生,就在安德鲁心中的怒意已经团聚时,周围的景物竟然开始变了。满屋子的血像是陷入墙壁般,一点点消隐,最后完全消失,而那散落在屋中的尸块也自主的动了起来,最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

恢复原状的女人看上去妖冶极了,身上的风尘之气就算只是看,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喜欢的女人。至于那个男人,模样帅气身材匀称,也是一个足以叫人痴迷的男人。

本该被小敏劈切成尸块的两个人,竟然诡异的复原了,而当亲眼看到复原后的两人,小敏的眼中镀满了恐惧以及绝望。那种恐惧,并非看到恐惧的事时所产生的恐惧感,透过小敏的双眼,安德鲁好像读出她内心的绝望。

又要来一次,又要在经历一次,又要在一次面对丈夫的背叛以及他人的羞辱,又要因为愤怒以及绝望将他们剁碎,一块一块的剁碎。明明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绝望,可在这个梦中,她却不能自己,一切就好像早有剧本般,自己只不过是这梦中的一个提线木偶。就算在如何的不愿意,当剧目重新开始时自己也得到位。

再一次经历一切,再一次经历绝望,永不停息。

绝望的事情只要体验一次就够了,这种三番五次看着别人在绝望中挣扎的喜好,实在病态。

或许对于这样的戏码,营造出这个梦境的人非常喜欢,不过如此病态的事安德鲁可看不下去,当周围的景物开始更变一切都将重归开始时,安德鲁动了。

这梦中的一切的确惊悚,可再如何的惊悚也不足以吸引住安德鲁全部的注意力。早在进入小敏的梦境时,安德鲁就已开始留心于周围,每一寸地方,就算只是一点异样的灵压波动,他也能敏锐的捕捉到,并且留意着。

这个梦中目前看着好像就只有三个人,他一个旁观者,可事实上在这个梦境里一直都藏了另一个人,编写这种戏码导演着这一切的怪物。就在景物蜕变一切就要重回原点时,安德鲁出手了,早已准备好的人形此时脱手而出,人形离手开始产生变化,像面团一样骤然拉细拉长,最后如了一柄羽箭直接射入墙上的一幅画。当那一柄人形羽箭贯穿墙上的那一幅画时,空间的蜕变停了。

“啪啪”

“啪啪”

那是闪电劈开空气时特有的声音,纸箭贯穿那副画后瞬间软化瘫垂回了原形,而那一幅画则因为纸箭的扎入,闪出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电流。

黑色的电流,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而当安德鲁的纸箭贯穿那一幅画时,梦境的支点也崩塌了。置身的这个空间因为支点的崩塌逐渐塌陷,砖墙整块整块掉落,尘土虽然不停的洒扬,不过这扬起的尘土却不呛人。当梦境中的空间彻底崩塌随之消失时,原先跪在那儿的小敏也如失了牵引绳的木偶一般,晕厥倒下。

就在小敏的身体倒下时,空间里突然爆出一个声音:“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便破了别人的木偶戏,你这人,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规矩,跟你这种人需要讲规矩?竟然偏好这种戏码,你还是一如既往变态到叫人恶心。”

“恶心吗?这样的话还真不适合老朋友相见呢。”

“老朋友?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吧。”被那个家伙称之为老朋友,这恐怕是安德鲁这一生听过的最恶心的说辞,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安德鲁说出的话自然也不好听。

安德鲁对于他的厌恨,那隐于暗处的人自然知晓,对于安德鲁自然流露出的烦厌,非但不能勾起那人心中的不悦,反而叫他的言语多了一丝不明的兴奋。充斥着兴奋的语调,让人听着更觉厌恶,那人一直隐在暗处,注视着安德鲁,说道。

“就算不是老朋友,可我们毕竟也曾共事过,这样半点情面都不给我留,你还真是冷酷啊。说真的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子精总说你温柔呢?”

“子精,你有什么脸再提她的名字。”即便不露脸,光是听到这儿声音,安德鲁就知道是他。就算化成了灰,安德鲁也绝不会认错,哪怕只是留下一丝残余,他也能顺着那一点残余辨出他。

安德鲁从来都是冷静的,除了少许的几件事会让他躁怒,其他的时候他都是个冷静得叫人感到可怕的家伙。然而很不巧,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正好是个足以激起内心恨怒的人。

对于他的恨怒,已成本能,尤其是当听到他提及昔日的友人时,安德鲁的怒意更是彰显无疑。无论他对子精有没有情,都不可否认那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曾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而那样一个女人,却……

叱喝,因为无法容忍所以他才会爆出这样的叱喝,不过他越是彰显出自己的怒意,那个家伙就越是觉着兴奋。压制不住的兴奋透过声调字字传出,那人说道。

“没有脸,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就没脸提她的名字,不管怎么说,大家以前可都曾共事,此次之间可是有牵绊的。再说了,她,我不是没给过机会,我给过她活下去的机会,只可惜她自己不要,这可怨不得我。”

三年前,子精就是在三年前死的,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如今藏在这儿却不肯现身的家伙。毫无悔意甚至将三年前的那一件事当做毕生之大幸,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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