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酒是穿肠药,色是大砍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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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东西两洲必然开战!

和这样的结局比起来,她自己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少女心思,完全应当舍弃!毕竟她小时候,喜欢过自己的三哥,然而现在,她只想一刀杀了他。

“真是阴差阳错……本来还指望燕秋雨和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他倒是怕死,居然宁愿被人活捉,也舍不得用他师傅的法器。也好,不然你在九泉之下,定然更加恨我……”她一边心中暗忖,一边坐在程松床沿上,轻轻拨开了程松的前襟,漏出那一片片纵横交错的钢铁组织。

溶洞顶端的天然灵石仿佛可被调控一般,在这寂静的夜,只发出微弱的光,照的这夜色分外有些冷寂。她伸手轻轻触摸着那冰冷的金属,看着金属上的点点蓝光在她指尖跳动,直到被电得一阵刺痛,这才缓缓将玉手移向心脏,摸准了位置。

只要一锥下去,自己就能亲眼地见证查理曼被战火摧残成废墟,就能让查理曼女王血债血偿,让她能跪在父母的衣冠冢前,点燃一炷香火,告诉他们,大仇得报。

跟这一刻相比,她的个人喜恶,何足道哉?甚至于她来讲,世间的是非善恶,在父母血仇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手起锥落,鲜血飞溅,心脏泵出的血液直喷溅到本就不高的天花板上,更是溅地她满头满脸,全身都是。

程松骤然睁开眼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血人,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只见他胸口的金属猛然爆发出一阵炽烈的光,照的整个房间一片炽白。光里,他看见了薄青儿圆睁的瞳孔,和瞳孔里流出的晶莹泪水。那泪水流的太快太急,将她脸上的血渍冲走了大半,她张开了嘴,似乎在呼喊,那焦急的样子,仿佛有一个她最亲近的人,正在离她而去。

就在血喷在她脸上的那一刹那,她心里的某一片净土,似乎土崩瓦解了,一阵巨大的失落感包裹着她,紧随而来的刺痛,让她感觉那一锥,是扎在了她自己心上。莫名其妙地,她哭了,哭得惊天动地,泣不成声。她突然间觉得,自己长久以来被义父灌输的仇恨,乃至义父的命令,对她来讲根本没那么重要,至少,现在看来,是没有眼前这个男孩儿重要的。

程松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心脏被戳了一个硕大的窟窿,虽然还在坚持着不住跳动,却每跳一下,都有大量血液从心室之中喷涌而出,仿佛音乐喷泉一般。他想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梦,梦里,他也是被一个女孩儿扎穿了胸膛,那个女孩儿的容貌一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可此时此刻,她的容貌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异常清晰,近在眼前。

他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炽烈无比的恨意,他恨自己轻敌和愚蠢,他勉强伸出手,想去掐她的脖子,却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够她不到。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那雪白的脖颈,主动向前伸了过来,却越过了他的手掌,俯在了他的身上。

她将他一把抱在怀里,破窗而出。

一时间,警报之声大作,城防卫队陆续赶来,却见一道飞快的身影,从警报大作的旅店方向,冲向防卫队长克鲁姆的家门。

防卫队长只披了一件单衣,看见满身是血的程松,一把掏出口袋里的一个砖头大小的木头盒子,大声喊道:“立刻打开紧急通道,有重伤员!重复……”

溶洞一侧的巨大石壁上,猛然弹开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小口,一辆小矿车沿着轨道飞速弹射而出,如果程松醒着,就能发现它的时速,绝对超过三百公里。顷刻之间,已然来到防卫所门口。

“女人真是太他妈善变了……我这是要进城了么,用这种方式!?”这是程松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

章节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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