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男人的责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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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是像你多一些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我说你一提到儿子就失去判断你还不信,我不是刚说了他一定修炼过咱们曹家的千变万化功法,不过他学的只是一点皮毛而已,如果我判断的不差,他这功法应该是从千面灵狐胡一夫那学到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如果曹丰听到,一定会对曹东升赞不绝口,人家已经将他的底细摸的差不多了,其实也不是说曹东升多厉害,只是这曹丰使用无名给他的变化容貌的功法,正好是属于撞枪口上了,这种功法是人家曹家的不传之秘,他是碰到正主了。

“你说的是四十多年前你救下的那个人吗?当时你一时善心,救下了胡一夫,还居然动了收徒之念,若不是因为当时咱们有重要事情,你都想把胡一夫带回咱们曹家,难道咱们孩子是他的徒弟?”

“呵呵,是这个人,当时我只是根据他的特点,随便指点了一下他的身法,传给他一种神行百变神功,至于这千变万化功法,我只是简单给他一两句口诀而已,所以也不算违反咱们曹家的禁令,不过你说他是咱们孩子的师傅,不太可能,我看了,这孩子身上的功法和胡一夫完全不一样,再说以胡一夫的资质也教不了咱们孩子这么厉害。”

“这倒是,胡一夫的资质我也看了,最多能修炼到筑基中期就不错了,咱们孩子现在就已经是筑基中期了,所以决计不可能是这胡一夫教的。”

“嗯,不错,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孩子身上好像有好几种功法,有一种应该是万剑宗的修真功法,还有一种功法应该是旭日诀,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在他身上我怎么感觉好像还有鬼界功法的存在,而且在他身上,仿佛还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始终看不明白,看来咱们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很多啊。”

要是曹丰听到这里,一定会昏了过去,人家只是简单的看了他几眼,就把他的事情都分析的八九不离十了。

“对了,夫君,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咱们的孩子当时出生的时候,好像资质一般啊?而是很一般的那种,我记得当时孩子出生的时候,上一代族长,就是夫君的父亲还非常的失望,怎么现在咱们孩子的资质这么好了?不是说资质是改变不了的吗?”

“呵呵,婷妹啊,咱们的孩子怎么可能资质一般,还很一般?婷妹,你可知当年咱们孩子出生的时候,咱们处在什么境况吗?”

“我当然知道,当时咱们夫妻四面楚歌,正好是你竞争族长的关键时刻,因为这件事你得罪了不少人,就一直到现在,你和二弟东海的关系也很是紧张。”

“不错,当年真的是很艰难,好在咱们夫妻同心,一起闯了过来,当年因为父亲大人对我寄予厚望,导致其他兄弟和宗族同辈兄弟的不服,为咱们设置了诸多障碍,哼,就连咱们的孩子,我一直就认为是他们捣的鬼,只是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是的夫君,咱们的孩子失踪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你这些年一直暗中查访,只可惜毫无头绪。”

“放心吧,咱们的孩子既然已经出现,我看这件事也快出头了,这个人既然当年处心积虑的弄走咱们的孩子,现在孩子回来了,他必然不肯甘心,一定会再次出手或是使用其他诡计,只要他再出手,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弄走的咱们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放心,他跑不了。”

“对了夫君,快和我说说孩子资质的事情。”

“这件事啊,你还记得当年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咱们曹家出现的怪事吗?”

“怪事?我想想啊?对了,是有件事,当年孩子即将出生的时候,好像咱们曹家的祠堂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幅幻象,说是曹家即将有麟儿出现,会光宗耀祖,以后成就非凡,好像说是曹家祖先显灵,闹的沸沸扬扬的,就连老家主都非常兴奋,一直期盼着他的孙子出生,可惜等我生下孩子,这孩子资质一般,老家主非常失望,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化了,估计现在都没有人记得了。”

“呵呵,婷妹,当时我就有一种预感,可能有人会对咱们孩子不利,所以我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偷偷使用瞒天神诀,将孩子资质蒙蔽,所以你们看到的才是一个资质一般的孩子,其实那不是孩子真正的资质,咱们的孩子资质是非常的好。”

“那孩子的资质是怎么恢复的呢?是有人帮他解开的吗?”

“呵呵,婷妹,谁会耗损功力去做这件事呢,而且我看这孩子的资质比以前更好,那就不是解开的,而是孩子有自己的福缘,我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回天神蚕的痕迹,估计是这孩子福缘深厚,机缘巧合之下服用了回天神蚕,那回天神蚕可以重塑资质,而且只能更好,不但解开了孩子身上的瞒天神诀,而且让这个孩子的资质更胜一层楼。”

“回天神蚕?我倒是听说过,可是这种宝贝可遇而不可求,咱们孩子怎么会遇到呢?”

“呵呵,婷妹,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他身上有万剑宗的心法?他一定是在万剑宗待过,但是万剑宗的弟子我都知道,你别忘了曹逸和万剑宗的沈红梅从小定的双修约定,而且我记得当年,沈傲天为他的宝贝外孙女沈红梅就准备了一条回天神蚕,可惜后来突然失踪,把沈傲天气个半死,那一定是这条回天神蚕被咱们儿子误打误撞得到了,对了,有关东海曹公子的传闻你听说过没有?”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海曹公子?这个东海曹公子名头可响的很啊,听说一出道就结识了喻玲子,大闹黑衣帮,铲除七煞帮,后来加入霸王庄,参加新秀大赛,以养气期六层的修为取得新秀大赛的第一名,后来化解魔刀宗和地玄宗的恩怨,结识了一大帮朋友,最后参加人魔大战,那场大战咱们曹家虽然没有派人参加,但是也听说了不少,据说这个东海曹公子大出风头,甚至揭露了喻虎山太清观当中的卧底魔族,让喻虎山太清观丢了大人,而且还和九幽教的喻玲子结为双修伴侣,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弥补缝隙的时候突然进入魔界。只可惜了那个喻玲子,据说每天以泪洗面,后来拼命的修炼,听说想等修炼有成要进入魔界寻夫,这等女子真是难求啊,她要是我的儿媳妇该有多好?”

“嘿嘿,婷妹,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喻玲子就是你的儿媳妇。”

“啊?夫君你的意思是?”

“不错,按照我的推断,这个所谓的东海曹公子就是咱们的孩子,别忘了他身上有万剑宗的功法,一定是在万剑宗待过,而万剑宗正式弟子当中又没有他的名字,那么他应该是小时候被万剑宗弄去当执事弟子,又恰好成了沈红梅的手下,所以沈红梅让他冒充东海曹公子,如果说天底下有谁敢冒充曹家人而没事的话,也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了。”

“夫君,那既然如此,为何我儿去了魔界?”

“哼,一定是喻虎山太清观搞的鬼,我们的孩子揭穿了他们帮派中的卧底,让他们颜面扫地,他们一定是恼羞成怒,以弥补封印为要挟,迫使六大门派屈服,但是按照我的推断,应该是他们想杀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的孩子一看事情不好,才主动进入魔界,以躲避他们的追杀。”

“啊?那喻虎山太清观居然敢如此做?”

“他们这帮家伙有什么不敢做的?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那我们的孩子进入魔界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这应该就是这小子精明的地方了,他身上有千变万化功法,一定是化身魔族,没有被识破,反而利用魔族派人打人我人界的机会,重新打了回来,不错,是我的孩子,有魄力,有能力。”

“看你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能吗?”

“你放心,我推断的纵使有点偏差,也差不了多少,你等我暗中细细查访,若是真是这么回事,哼哼,喻虎山太清观,敢设计陷害我的孩子,早晚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有那个当初偷走咱们孩子的,早晚我让他知道我曹东升的厉害。”

“可怜我的孩儿啊,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偏偏在身边又不能相认,你可让我怎么办啊?”

梅雅婷梨花带雨,又悲伤起来了。

“夫人勿急,上天既然安排咱们的孩子回来,想必离我们一家团聚不远了,暂且忍耐一些时日,应该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希望如此吧。”

“对了夫人,千万忍住,别让人看出破绽,否则那背后之人还会对咱们孩子不利,可不能因为咱们再次让孩子陷入危险之地。”

“夫君你放心吧,我能忍住。”

至此,曹丰的几乎所有事情,都被曹东升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转眼三天过去,经过曹东升的提议,在曹家祠堂,举行曹丰的认祖归宗仪式,简单说就是办理身份手续,只有过了这一关,才正式算是曹家子弟,得到家族认可。

曹东升带着全族重要的成员,沐浴更衣,然后全体来到曹家祠堂。

曹家祠堂乃是曹家重地,平日里一般人都不能进入,就在玉穹峰的南坡,修建的肃穆*。

曹家重要人物都到齐了,曹东升,曹东海,曹东平,曹东涛,曹东雷,曹东庭,二代弟子,曹逸,曹琨,曹怒,曹恨,女将曹雨,曹雪,曹玉。二代女将,曹梅,曹研,曹颖,曹娜,曹蕾,曹荷,曹月。

曹东升跪在祖宗排位前,焚香三注,然后将香插好,这才转身面对族人,将曹丰,现在对外叫曹遥的经过讲述一遍,又拿出血书和玉佩,以此证明曹丰的身世。

正常来讲,族长都认可了,一般人就应该没有话说了,可偏偏就有人和曹东升作对。

“族长,我有话说,此事尚需商榷,不能贸然就让外人进入家族。”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

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族兄,曹东庭。

这个曹东庭其实是曹东升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很小的时候,过继给他父亲的一个族兄了,因为这个族兄无子,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当时族长还是他们的爷爷。

结果等他们的爷爷年老的时候,按照族中规则,自然应该是轮到他们的父亲接任族长。

这一下问题来了,他们的父亲当上了族长,就涉及到下一代的继承人,如果按照顺序,自然应该是曹东庭继承,但是曹东庭偏偏就过继给了别人,理论上来说,已经失去了继承族长的资格,结果矛盾出现了。

曹东庭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而且他后来的兄弟,就是曹东雷和曹东涛,自然也支持他当族长,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自然较为亲近,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家族就无形当中分为两派,以曹东庭为首的一派,以曹东升为首的一派,最后双方公开争夺族长,也就是在那个关键时刻,曹东升的儿子刚出生不久就丢失了,曹东升一度怀疑是曹东庭所为,但是查无实据,只好暂时隐忍。

后来他们两个为了争夺族长,进行竞赛,一共是十关,就是各种考验,终于是曹东升略胜一筹,当上了族长。

再后来曹东庭意志消沉,修为进境大为缓慢,以至于曹东升那边哥三个都元婴期了,他还是始终徘徊在凝丹期后期不前。

这个族长事件虽然过去了,不过双方结怨也解不开了,但凡曹东升有什么举措,这曹东庭哥三个是必然反对,偏偏有时候曹东海,就是曹东升的二弟也帮着人家,和自己大哥作对,而且现在双方隐隐又因为下一代的继承人,对曹东升虎视眈眈。

因为曹东升儿子的失踪,下一代继承人就得从家族里面优秀的子弟当中选择,而最优秀的就是曹逸,曹东海之子,还有曹琨,就是曹东庭的儿子。

但是因为曹东升的迟迟不决,导致曹东庭这火大了去了,在他的心中,你这个族长都是抢我的,既然我当不上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就应该把族长传给我的儿子。

而曹东海当然不这么想,你儿子丢了,我可是你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族长当然应该传给我的儿子。

结果曹东升哪个也不传,也不表态,曹东庭固然是气愤不已,这曹东海也是意见山大,最后干脆倒向曹东庭那方,和自己哥哥顶着干。

要不为什么曹东平玩世不恭,偶尔还闯点小祸,闹点绯闻,但是曹东升那么惯着他呢?就因为这个曹东平不参与权力争斗,你们两伙愿怎么掐怎么掐,我就玩我的,置身事外,所以他是家族里面唯一对曹东升没有威胁的,而且他还没有儿子,也谈不上族长继承问题,更是让曹东升完全不用担心他。

今天这件事,关于曹丰认祖归宗的问题,本来曹东海也是反对的,但是一则曹东平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自己这个二哥这么做有点不仗义,二则毕竟一个私生子,对自己儿子应该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没有表态。

但是按照惯例,既然族长同意的,曹东庭必然要反对一下。

“东庭,因何阻拦?”

曹东升压着火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他正常应该叫一声大哥,但是一则这是正式场合,二则这个人所作所为不配自己喊大哥,所以按照修真界惯例,叫一声东庭就是给你面子了,否则我是元婴期,你是凝丹期,咱们差着辈呢。

“哼,就凭一个血书和一个玉佩,就能证明他是曹家骨血?这也太儿戏了,若是随随便便谁拿个劳什子血书,难不成你都认可?”

“曹东庭,你这话什么意思?那玉佩是我亲手送给他的母亲,那血书的字迹也是孩子母亲所写,我自然认得,你还有何质疑?”

曹东平忍无可忍,你们两伙成天掐来掐去,怎么拿我儿子当出气筒?我可是从来没有掺和过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他这么一急眼,曹东庭其实心中还真有一丝愧疚,本来嘛,自己对这曹东平没有什么成见,之所以反对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是曹东升认可的,但是话已出口,就无法收回,东平啊,对不住了。

“哼,就凭一封血书,一个玉佩,不足以服众,在座诸位还有谁见过这个孩子的母亲?还有谁识得她的字迹?这不都是你自己一面之词?难道你说是就是?难道过两天你再领来十个,我们也都得承认?”

这话虽然是找茬,但是也不无道理,确实除了曹东平自己知道以外,再没有一个人能提供证据。

曹东升心说我能证明这是我的孩子,但是不敢说啊,这要是说了,就是另外一场风波了。

“咳咳,东庭,你也有点较真了,哪能还出来十个孩子,这个东平风流成性,你我都是知道的,这个家伙,平日管教不严,就是好闹个绯闻什么的,这件事要说换成别人,自然不太可能,但是在他身上,也不算稀奇,这样吧,咱们来个滴血认亲,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祠堂中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要知他们曹家这么大一个家族,都传多少代了,以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自然会有一套办法来验证真伪,那就是滴血认亲。

这个滴血认亲不是说把曹丰和曹东平的血混一起,看看融不融,那不科学,人家曹家有一个专门的仪器,曹家血脉球。

这个血脉球是曹家对自己家族当中成员血统的验证使用,凡是曹家子弟,当血滴到这血脉球上以后,变成红色,如果不是曹家血脉,则为蓝色,这么多年了,很多曹家子弟都是通过这种方法得到验证,而想混进曹家的人,也被这种方法一一识别。

“曹东庭啊,我知道你一向反对我的意见,所以我这次才公开赞同此事,就是等着你反对呢,我好借机会检验一下这个孩子,我知道我的孩子失踪你嫌疑最大,只是还没有证据,今天我的儿子就利用你先回到曹家,日后咱们再慢慢玩。”

曹东升心中冷笑,表面一点不露,将血脉球放在一张桌子上,然后点手唤曹丰过来。

“孩子,过来,咬破舌尖,将你的血喷在这血脉球之上。”

曹丰心中就跟小鹿乱蹦一样,我的妈呀,还带这个啊?我哪是真正的曹遥啊?这不是一下子就得露陷?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魔族对曹家了解的还是不够,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知道,这一下自己可是立时陷入危险境地。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跑是不可能了,曹丰万般无奈,心说我拼一下吧,拼命?不是,是拼下颜值,万一我运气好,这东西不好使呢?

是试试?还是看机会逃跑?

他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曹东庭怫然不悦,伸出袍袖一抖,一股无形劲气正好撞在曹丰后背之上,他是凝丹期后期修为,若不是因为被曹东升当上族长气的心绪不宁,无法过这个心结,早就是元婴期修为了,以曹丰目前的这点实力,在他身边就如同蚂蚁一样弱小。

曹丰毫无防备,再说了就算是有防备也躲不过去,不过好在曹东庭力道拿捏的极为准确,并没有让他受伤,只是感觉喉头一甜,一小口鲜血飚出,正好喷在血脉球之上。

曹丰面色大变,这一下坏了,若是颜色变蓝我立马就得死无丧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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