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哭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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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可能。

······

······

带着忐忑,杂乱的心绪,苏一询走出了花园,回到那座走廊上。

微风徐徐,带有些些冬樱的香味。

“这么快?”

苏一询抬眼,发现原来雨幽霏一直在这里等着。苏一询道:“首座···只是简单的问了我些事情,不过昨夜·······”

深深看了一眼雨幽霏,苏一询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开,不与她对视:“不过昨夜,我着实浑身剧痛,一直躺在床上。”

雨幽霏不曾怀疑,道:“是这样啊,师尊还说些什么了吗?”

苏一询道:“说了些你的事情,然后···首座说,以后我要叫你师姐了。”

“师姐?”雨幽霏先是一怔,旋即喜道:“师尊要收你为徒了吗?恭喜你啊。”

苏一询笑着,却不语。

······

······

“师兄,棺木都已经准备好了·······”

秦长从另外一道小门进来,直走到石白的身边,低声说着。

石白沉默一阵,道:“牧笛师弟的棺木,直接送往南寒城吧,记得···他是南寒人氏,其他师弟,知道家籍的送往故乡,没有的,就世山峰林之间安葬。”

秦长低头,声音微哀的说:“好的,师兄。”

石白道:“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吧······”

秦长道:“寒月可能已经知晓了,至于其余三院首座,想必也是几日内的事情。”

石白目光远眺·····

仿佛,他能看见那些躺倒在棺木内的熟悉之人。

秦长犹豫瞬间,也问:“阴影家,玄然家,也死了些人,不知道师兄······”

石白说:“都已经死了,恩怨自然也烟消云散,保留些对死者的尊重·····就埋在城外墓园吧”

秦长点头道:“是的,师兄。”

石白道:“就明日吧,准备回去。”

秦长臆测道:“只是,师兄,我怕······”

石白道:“他被我白火所伤,加上年老体弱,便是不死如今也应该是垂危之境,张之景和素想必正寻法救治,而且他们也并非无损······至少归路,你无需担忧。”

秦长喃喃:剑翁,将死了吗?

石白默默坐在石亭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就如着些年来他一直的样子。此刻石白忽然发现,这些年来,自己好像渐渐的在淡忘着很多,很多的东西。

可曾后悔吗?

自然是···不会的。

······

······

一夜之间,南煌院损失了超过三十位境界在息行羲和境界的阴阳术师,而百家却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毫无疑问的大败。

寒月之主震怒下,向南煌首座问责。

其余三院首座中的东极与西漠院也发信,想问事情究竟,至于冬星院的那位星至极首座却是默不作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在帝国的南方,阴阳院与百家的第一次交锋,胜负已定。

······

······

灵城外的平原,一辆普通的马车正飞速的前行。

车夫是个普通人,双手粗糙,皮肤黑黝像是个农家人,后来改了个行当。

车架内,平铺着一张毛毯,一位面色苍白的老人躺在其上,银发披散,不时咳血看着十分凄凉。

老人的身边,则是一个穿着还未曾干透的黑衣的年轻人。他相貌寻常,皮肤黝黑,眼眸里也没有平常的中冷若冰霜,反而,更多的是隐约的哀伤,他不说一句话,十分的沉默。

老人唇角溢血······

年轻人的脸上露出的担忧的神色,他连忙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竟有些颤抖。

老人,或者说剑翁,当代极剑的掌宗,他有气无力的说:“见过···那个人了吧。”

陆黑戈点了点头。

剑翁默默,许久才说:“某种意义上,他是你的师兄,你觉得他如何?”

陆黑戈想了想,道:“强大,从未曾见过那么强大的人,他的阴阳,仿佛是最宏大,也最平静的湖水,感受到的瞬间,就轻易的被他的阴阳之湖埋葬。”

剑翁笑了笑,道:“如果,你不曾做阴阳师,也许做个文人也不错的···描述的真好,真贴切。”

陆黑戈握紧双拳,深深的低头。

剑翁见他的样子,问:“那时,害怕了吧。”

陆黑戈低沉的声音,认真的说:“嗯···我害怕了,害怕的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那时的恐惧,就是他现在羞愧的缘由。剑翁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但是,终有一天,你会赢过他,甚至···杀了他。”

老人的话是那么的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必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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